二是武田真至雖然反手掏槍,但是,武田真至也是身穿長袍而來的,大熱天的,以長袍遮身,可以掩蓋腰間的槍械,所以,他得擼起長袍,並略為側身才能掏槍而出,這就給了韓衛華的可趁之機。這是技巧戰術。

三是韓衛華早早弄溼了長袍,又把長袍擰成了一條布棍,這是陣前的充分準備,一擊即中,一招湊效。這等於備足了彈藥,只待開槍射擊,敵人衝鋒而來,哪有不死的。

四是韓衛華看到房門一動,便抓過了長袍,握在了手中,便有了勝算了,便可兩下擊斃武田真至。這叫先發制人。

否則,以武田真至的武功,韓衛華也不可能兩下甩動長袍,就可以將其擊斃。至少也得格鬥幾招,才能制住武田真至,但是,那樣一來,井上櫻惠便有機會逃跑或掏槍了。

打死了武田真至,井上櫻惠的心理便被韓衛華完全的威懾住了,此時,也用不著韓衛華掏槍出來的威脅她了。

“你放心,我不會傷你的。我沒那麼傻,現在殺了你,我呆會怎麼出去呀。我還得靠你送送我。”韓衛華將長袍一扔,扔到洗兵盆去了。

他笑著說罷,便坐了下來。

井上櫻惠呆呆地望著他渾身的肌塊和那些縱橫的刀痕、已經傷愈且已皺皮的彈痕。

這就是真男人。

她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真男人,只要一脫衣服,哪個女人不喜歡的。

韓衛華先後擰開兩瓶白酒的酒瓶蓋,將一瓶白酒遞到井上櫻惠的面前,說道:“喝酒吧,喝醉了,咱倆好出去。

你放心,雖然你是鬼子,是我的敵人,但是,我從不殺女人,不打女人。我們西北軍的男人,你懂的。

這酒剛開蓋,沒有毒的,你我各一瓶,很公平。

當然,你也可以和我換一瓶。反正都要把酒喝完。

呆會,我只想扶你出去,做個樣子,你好我好,大家好。

呵呵,不好意思,沒有點菜,只好白酒白喝。哦,有花生米,你將就著吧。”

說罷,韓衛華又將自己面前的那瓶遞到井上櫻惠的面前,把她面前的那瓶酒拿回到自己的手中,仰頭就喝,骨碌碌的下去,一瓶酒一斤重,沒幾下就喝完了,途中也不喘氣,也不緩一口。

井上櫻惠傻眼了,不得不服韓衛華的智勇和他那強大的氣場。她彷彿明白一件事,幽幽地說道:“怪不得你和顧嫣素不相識,她卻能為你賣命。一天一夜之間,素不曾謀面的你們倆,卻又能迅速的成為神仙眷侶。老虎營營長,能文能武,智勇雙全,有膽識,有氣魄。果然名不虛傳。”

韓衛華喝下一瓶酒,伸手撈起一把花生粒,放進嘴裡,咀嚼起來,很是粗獷,很有男人味。

他臉紅耳赤,酒氣熏人,但是,卻鎮定地笑道:“櫻惠子,輪到你喝酒了。別整那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你若敢動顧嫣一根寒毛,我就炸了煙雨園。嘿嘿,你們囤積起來的大米,就會化為灰燼。”

“對不起。我喝不了白酒。”井上櫻惠聞言,心頭又是一寒,但是,她儘量拖延,希望掌櫃的快點來點菜,以便她有機會逃跑。但是,掌櫃的已經被韓衛華支開去買電風扇了。

“啪。給臉不要臉了。喝不喝。不喝,就別怪老子動粗了。”韓衛華見狀,驀然一拍案桌,沉聲喝斥,雙目一瞪,真如一隻大老虎一般。

井上櫻惠一驚一乍,登時滿臉滲汗。

韓衛華趁其張開嘴巴之時,驀然出手,一手探去,捏著她的脖子,一手抓起酒瓶,就往井上櫻惠嘴裡灌酒。

骨碌碌……

咳……咳……咳……

井上櫻惠本能地伸手去抓韓衛華的手腕,但是,她哪有韓衛華的神力大。

霎時間,她連喝了好幾口白酒落肚。

她強掰韓衛華的手,卻無論如何無使,雙手也掰不開他的一隻手,但是,她的脖子卻被捏得喘不過氣來。

她咳嗽起來,眼淚都出來了。

她被按的仰後倒,但是,韓衛華也不會讓她和坐椅一起倒下。

他馬上跨步過去,坐在她雙腿上,騎在她身上,仍然使勁地灌酒。再抗命,她也得斃命了,她無奈地鬆手,使勁的張嘴,把那瓶酒全部喝掉了。

韓衛華從她雙腿上起身,從她嘴裡取出酒瓶。

“咳……唔……唔……呼……”

井上櫻惠滿臉漲紅,大口喘息,雙手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眼淚汪汪的,頭暈腦漲的,確實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