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敬補充了句道。

“順帶一提,劉玉山至少有著四境後期的修為,就算我倆一起上,指不定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你連他是什麼境界都能看出來?”

宿瓊錯愕,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不該問題。

李敬見面就能看出她是人形妖物,乃至一眼便斷定劉玉山身上有貓膩並判斷其修為境界,顯然是有某種異於常人的能力。

出於各方面顧慮及求生欲,宿瓊輕輕咳嗽,轉移話題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百分百確定劉玉山有問題,我們得想辦法找證據出來。科研院院士不是隨便就能動的,更別說是劉玉山那種級別。”

說著,她露出些許難堪的神色。

“在這之前,剛剛劉玉山問了我要地質勘測器有什麼用,為確保他不察覺異樣,我還不得不帶組離開營地一趟。以他真有問題為前提,我帶組出去極有可能會步消失那些受害者的後塵,再也回不來。”

“你要帶人出去,確實大機率會給白給。”

李敬不可置否著應了聲。

宿瓊得此回應,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白給,她不是沒給過。

但給的,只是身體。

作為人形妖物,人類的倫理道德觀念在她身上並不適用。

她只是按部就班地適應著人類的社會,融入其中。

某些事,對她而言不能說沒所謂。

但在不得已的前提下做“犧牲”,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可要連命也給出去,她萬萬沒可能接受。

畢竟命,只有一條。

咬了咬紅唇,宿瓊低語。

“這事我個人沒什麼主意,你能幫忙想想辦法?大不了事後我報答你。”

“……”

李敬沉默。

宿瓊口中的報答,他不用想大概也明白怎麼回事。

這行事作風,講真他接受不來。

不過自始至終,他沒有瞧不起宿瓊的意思。

別說宿瓊不是人。

要論潔身自好,世上某些人真不一定比她強到哪裡去。

至少宿瓊是為了生存,迫不得已。

不像某些人單純是為了找刺激,甚至乾脆是放飛自我。

搖搖頭,李敬道。

“帶組出營地這事,沒那種必要。”

宿瓊打出一個問號。

“這話怎麼說?”

“如果我沒猜錯,駐地地下應該有問題。”

李敬開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