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裡,很多人都忘記了,這些獸人、精靈、矮人、魅魔雖然有著一副與人類無二的面孔,但他們並不是人類;他們是亞人種,在各個方面都要比人類優秀,相貌方面是這樣,肉體或魔法等天賦上是這樣,生物本能的敏銳度上也是這樣。

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這些隨從們認為蕭然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以他們之中的兩個男性獸人才會那麼隨意的準備對蕭然動手;但是當蕭然將敵意集中到他們的身上之後,這些亞人種們才意識到,自己那愚蠢主人的命令會讓他們面對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完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們感覺自己就是一隻草履蟲、度日如年地等待著蕭然這頭偶爾瞥到他們的始祖巨龍離開。

哪怕沒有看到被蕭然一腳踹飛、趴在那裡再起不能的男性獸人,其他的亞人種隨從們也不想正面承受蕭然的敵意,但是他們的主人奧塔已經下達了命令,迫使他們只能絕望的開始行動。

人類貴族與亞人種隨從所締結的契約的效力幾乎等同於奴隸契約,亞人種隨從根本無法反抗!

男性隨從一咬牙一跺腳,表情猙獰的撲向蕭然;而那些女性隨從們則是心存僥倖,中途停下前衝的腳步、想要借攙扶主人而上去避免捱打,但在被妒火燒斷理智的奧塔罵了一句,她們還是不得不也衝上去。

砰!砰!砰!

重物砸擊到肉身之上的悶響聲不斷在這飛行船上響起,只見奧塔的男性隨從們最先被蕭然毫無還手之力的放倒,倒在地上再起不能;至於那些不得不衝上來,在蕭然面前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希冀透過自己的美貌讓蕭然手下留情的女性隨從們,也同樣被蕭然一腳一個踹飛——甚至,蕭然踹這些女性亞人種隨從的力度要更大。

憐香惜玉什麼的本來跟蕭然沒多大聯絡,更不用說對於這些追根溯源是誕生於舊神之手的傢伙!

就處理小蟲子一樣處理掉奧塔的隨從,蕭然走到了奧塔身邊,俯視著奧塔說道:“剛剛你想廢了我?”

奧塔沒有回答,而是瞪著蕭然威脅道:“你等著!阿克蘇裡伯爵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我好怕怕啊。”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然後蕭然抬腳廢掉了奧塔的一條腿。

作為一個開飛行船開了三十年的資深老司機,船長早就深刻的理解到這次開船的危險性。在這世界裡,不論是那個時代,貴族都是最難伺候的顧客,而在貴族之中,這群去帝都上學的貴族孩子則是最最難伺候中的最難伺候。

而今天也就如同他在心裡所評價的那樣,開船之前,在看到奧塔·布羅利·南·阿克蘇裡利用家族的權勢強迫他把一個名為聞人憐伊的伯爵家三女的資訊交出去的時候,船長就知道今天又要出事了。

在陪著笑臉送走奧塔這位小少爺後,船長馬上約束船員、要求必須要裝聾作啞視而不見,確保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牽扯到他們。

不過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不管船長多麼的想要裝聾作啞玩裝死,他畢竟是裝的、並不是真的聾子瞎子,所以對於甲板上傳出的那實在是太過刺耳的慘叫聲,船長不得不叫上幾名強壯的船員水手往甲板上趕去。

帶著船員水手往甲板上走的船長,在心裡一邊問候了船上的貴族小孩族譜上所有的祖宗,一邊又拼命的祈禱這群小孩能老實一點惹出的事越小越好;被船長選中不得不跟著船長一起上甲板的那幾個五大三粗的船員水手,在心裡一邊問候了船長族譜上所有的祖宗,一邊又拼命的祈禱之後所有的事兒全都落到船長的身上;至於那些僥倖沒被船長選上去受苦受難的水手船員們,則是一邊在心裡祈感謝老天爺讓自己運氣這麼好沒被船長選上,一邊在心裡罵老天爺為什麼讓他們今天這麼不幸運的在這破船上幹活。

等船長急匆匆的帶人衝上飛行船的甲板,看到倒在地上哀嚎的奧塔整個人差點昏過去。船長心裡已經開始絕望了,阿克蘇裡伯爵家有手握兵權、是出了名的霸道囂張不講理,而現在,身為阿克蘇裡伯爵家嫡長子的奧塔在自己的飛行船上被人廢掉了一條腿,那之後自己還不得被阿克蘇裡伯爵家扒皮抽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船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瞪著周圍的貴族小孩們大聲吼道,把這些裝大人的小屁孩嚇了一跳。

“也沒什麼事,就是這貨想對我未婚妻圖謀不軌,我教訓了一頓後又死不悔改,所以我又教訓了一頓。”蕭然帶著聞人憐伊走了上來,一臉平靜的開口說道,而船長在看到動手的是蕭然後,那張怒氣騰騰到甚至可以說是猙獰的老臉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去!怎麼是這位小祖宗!?

我今天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嗎!!!

沒錯,出身阿克蘇裡伯爵家的奧塔不好惹,但是蕭然這貨更不好惹,因為這貨是出身於被眾多貴族稱之為“暴發戶”的恩特提芬侯爵家!

恩特提芬侯爵家,二十年前還只是一個連領地都沒有的貧窮男爵家,但是在那之後,恩特提芬家族只用了短短的二十年,便從普通的男爵家爬到了現在的侯爵爵位,甚至家族勢力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阿克蘇裡伯爵家不好惹,但是恩特提芬侯爵家更不好惹!為什麼恩特提芬侯爵家會被其他貴族成為暴發戶?那是因為嫉妒啊!他們嫉妒恩特提芬侯爵家的崛起,卻又沒有其他的方式敢遏制恩特提芬侯爵家的發展,只能躲在暗處說一點流言蜚語來對恩特提芬侯爵家進行毛用都沒有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