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陸鳴的眼神越發的寒冷,問姚院君:“請問院君大人,這個方案是不是荀茂才提出來的?”

“這次文斗大會是由荀茂才主辦,文斗的方案自然也是他提出來的,當然,本院也認為這個方案不錯。”

“哪有這種事?這哪裡是文鬥,分明就是鬥毆啊,真是胡來!”

“姚院君,你身為文院院君,理應以讀書人的安危為重,怎麼可以隨便答應荀茂才的方案?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由誰來擔當!”

姚院君微微一笑,說道:“不必擔心,文鬥畢竟是以交流為主,讀書人苦讀聖賢之書,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會下狠手?正所謂同門競技,留力不留手,只要雙方手下留情,意外就不會發生。”

陸鳴忽然問道:“倘若這個意外真的發生,責任又由誰來承擔?你麼?”

“世界上哪裡來這麼多的意外?諸位儘管放心文鬥,倘若真的出事,我負責!”,姚院君說道。

“那你如何負責?以命抵命麼?”

“放肆!我堂堂院君,人族的大學士,豈能隨意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

“所以你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任由我們冒險和昌國人文鬥?你可真是一個好院君,你如此治理文院,應當寫一首詩來讚揚你一下。”

話音一落,姚院君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心想道:“不愧是陸茂才,果然是個不好惹的主,難怪連嚴坤那老傢伙都怕他。”

“不過,陸鳴害郭兄與我陰陽相隔,也害我失去了唯一的知己,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這麼做雖然有違道德,但我只是借荀天志之手教訓教訓他,並不會真正的要殺他,大不了我拼了官位不要,也要替郭兄出一口惡氣!”

念及至此,姚院君的內心更加堅定,說道:“陸茂才,聖廟力量盡在我官印的掌握之中,倘若有意外突發,我會第一時間制止他,我保證!”

此言一出,所有人臉色再變,修為到了大學士這個程度,極少有人會做出保證。

因為一旦做出違背之舉,就會間接影響到自己的聖道。

陸鳴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能是預設了。

荀天志微微昂首,得意的對陸鳴說道:“陸茂才,記得上次在聖城文鬥,由於被聖廟禁錮住天地靈氣,你我無法發揮出真實實力,故而讓我落在你的下風,今日此戰,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陸鳴頓時心下一顫,一股莫名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從荀天志的眼神中,他隱隱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荀天志這傢伙果然要殺我!”

陸鳴更加警惕,看荀天志如此有恃無恐,肯定是對自己非常有自信。

“不過話說回來……”

荀天志又說道:“就這麼普通的文鬥未免也太枯燥,不如我們玩兩局賭注如何?”

“賭注?”

梁國讀書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荀天志玩的又是什麼把戲。

“說吧,你想賭什麼,我奉陪到底。”

“很簡單的,文鬥輸了的人,要對勝利的一方三拜行禮,”,荀天志笑道。

“三拜行禮?”

陸鳴琢磨片刻,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文鬥之後敗者向勝者行禮,一拜表示“多謝指教”,二拜表示“多謝留情”,三拜則是“心服口服”。

而梁國與昌國向來不妨,三拜行禮的意義自然不可能會是“心服口服”這麼簡單,而是讓對方臣服與自己。

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俯首稱臣。

無論是哪一方輸了,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國家的名譽,都會是一個難以抹去的汙點,荀天志的野心昭然若揭。

張清和張龍兄弟等讀書人面面相覷,面露忌憚之色,昌國讀書人的實力普遍要比梁國人要強,輸給他們也並不一定會是恥辱,但若是俯首稱臣,那可就非常過分了。

然而在他們收到邀請的時候,並不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規定,被荀天志擺了一道,搞得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

“這個荀天志,竟然如此算計我們,真是好歹毒的心!”

“真看不出來他身為半聖世家的子弟,竟然會是這種人,這一次我們真是左右為難啊。”

“不必著急,有陸茂才在此坐鎮,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怕只怕陸茂才也不一定會是對手啊,半聖世家的子弟,豈能以常理揣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