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站官首,身後左右二相,接著是兩位勢同水火的皇子莊宇文與莊宇生。

各個州牧也與今日一同匯聚金鑾殿,雖一言未發,但其中卻夾雜著莫名的氣氛。

“範院君到!”

隨著一聲清晰的朗聲,範觀海帶領著一千名讀書人走進了金鑾殿內,對著梁君一同作揖行禮:“臣等參見君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們都來了啊!”

梁君眉開眼笑,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一股天子氣勢鎮壓全場。

“想必陸鎮國也在其中吧,走上前來,讓朕瞧瞧。”

陸鳴聞言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前面行禮:“小生陸鳴參見君上!”

“陸鳴,好久沒見了!”

梁君此言一出,眾多讀書人立即面露驚訝之色,因為他們從來不知道,陸鳴與梁君在私底下見過,而且聽這語氣,似乎頗有交情。

“是啊,的確如此。”

陸鳴笑著說道:“若非當初梁君深謀遠慮,賜我一枚免死金牌,我恐怕早已死於非命了。”

“原來陸鳴的免死金牌是梁君所賜!”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瞬間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心中無比佩服梁君的遠見。

當初在蘇州,陸鳴被前任州牧郭逢林陷害入獄,冤判死刑,幸虧有免死金牌請來聖人才平反昭雪,此事早已人盡皆知,只是無人知道陸鳴一個平常家的讀書人怎會有免死金牌那種至寶。

現在聽陸鳴自己說出來,才明白是梁君早已看出有人陷害他,才特地賜了他免死金牌。

梁君繼續說道:“諸位文武百官,你們看看,這陸鳴可是我梁國百年難遇的奇才啊,一年之內連過四門科舉,還是天賜文位!”

“他以前的功績朕就不提了,咱們就這麼講,如此奇才活在當世,假設他真被人害死,你們難道就不覺得可惜嗎!”

梁君說完一拍案桌,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氣勢,如同天威之怒,在場的讀書人都在瞬間覺得胸悶氣短,十分難受。

嚴坤立即向前一步,拱手說道:“啟稟君上,郭峰林乃是臣的門生,是臣舉薦他當任蘇州州牧,此事臣欠陸鎮國一個交代,今日臣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給陸鎮國賠罪了!”

說完之後便向陸鳴深深作揖,滿臉的慚愧之色。

“這鬧的是哪一齣啊?”

陸鳴一頭霧水,都說這官場如戲,全靠演技,把舊事重提就是想挫一頓首輔一黨的勢力,還是想讓嚴坤以退為進,明哲保身?

“首輔大人嚴重了,此事錯在郭逢林而並非你,再者說事情過去已久,莫要自責。”,陸鳴說道。

“陸鎮國心胸寬廣,老夫甚是慚愧啊!”

嚴坤說完之後退回班位,面朝梁君侯著,一切恢復如常。

陸鳴心中恍然,“梁君是在向天下人警告,若有人要害我,必定嚴懲不貸,他是在藉機警告首輔黨。”

楊修遠突然發話:“若是有人再敢動陸鎮國一根汗毛,不管他是什麼人,身居何等官位,且先問過老夫與三十五萬鎮州軍答不答應!”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