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老真是好深的城府!”

陸鳴臉色不變,心中卻是無比的警惕,“嚴祿都已經被千夫共斥,他卻依然從容自若,怪不得那麼多的讀書人都崇拜他,的確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趙厲松的表情卻是無比寒冷,親眼見到嚴祿被千夫共斥之後,他才終於意識到陸鳴在梁國讀書人心目中的地位。

哪怕嚴祿是堂堂翰林狀元,也沒有人為他說一句好話!

趙萬山對陳默笙小聲道:“陸鳴此子是在是厲害,他太得民心了,即便是詩老在此,也不能夠壓他。”

“趙兄不必擔心,嚴祿被千夫共斥,詩老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找個機會給陸鳴一個沉痛的反擊。”

“此言極是,但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趙萬山問道。

“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剩下來的事情都交給詩老去辦,我們恨陸鳴,他們嚴家比我們更恨。”,陳默笙回答。

“此言有理。”,趙萬山輕輕點頭。

周東嶽聲若洪鐘道:“既然陸解元文鬥獲勝,就請趙厲松大學士宣佈第一籌的得主吧。”

趙厲松冷哼一聲,轉首看向嚴江風,使了一個眼色。

嚴江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戰畫《金戈鐵馬》往前面輕輕一推,意思非常明顯,便是將這份彩頭讓出。

“算你們厲害!”

趙厲松瞪了陸鳴一眼,然後宣佈道:“我宣佈,第一籌《金戈鐵馬》的得主就是,陸鳴!”

“承讓了!”

陸鳴對詩老一拱手,然後走上前去,堂而皇之的取了《金戈鐵馬》。

“咦?”

陸鳴忽然發現,這幅戰畫極為沉重,哪怕是以他才子的修為,也很難將他拿起。

嚴江風笑道:“陸解元,這是儒生戰畫,一般的才子是拿不動的,如果你想得到它,就必須要有帶走它的實力,否則就只能是選擇另外的彩頭。”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面露恍然之色,原來嚴江風還留了這麼一手。

周東嶽臉色一沉,心中想道:“薑還是老的辣,詩老果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物,可比一般的大學士難對付多了。”

趙厲松笑著說道:“陸解元,這幅《金戈鐵馬》能喚出戰兵千萬,大學士以下文位的讀書人是不可能拿得動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做此無用功,免得遭人笑話。”

“誰說我拿不動它?”

陸鳴胸有成竹的說道:“區區一副儒生戰畫,我若是連它都拿不動,那豈不是與嚴祿一樣是個徒有其表的廢物?”

“那你倒是拿起來給我們看看啊。”

趙厲松哈哈一笑,面露無比譏諷的神情。

“你睜大眼睛看好了!”

陸鳴一邊說著,一邊在案桌旁邊鋪好一張白紙,斷章取義寫道:“力拔山兮氣蓋世!”

寫完之後,一股才氣力量附著陸鳴的手臂上,綻放淡淡的光芒。

這時眾人可以看到,陸鳴輕鬆的便將《金戈鐵馬》收入囊中,然後拍拍雙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