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嚴祿譏笑道:“你是哪個世家的讀書人,竟敢說出如此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看你這打扮,應該不是蘇州本地人吧?”

“嚴狀元出身京城嚴家,同樣也不是蘇州本地人,又有何資格嘲笑傅某?”,傅雲說道。

“哦?有意思!”

嚴祿笑道:“那就請傅兄一展文采,看你能寫出什麼樣的詩詞來。”

“好。”

傅雲點頭答應,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去,胸有成竹。

“這人是誰啊?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我也不認識,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世家的人。”

“此人好大的口氣,竟敢跟狀元叫板,一會兒我看他如何收場!”

眾人議論紛紛,多數都不看好傅雲。

“昨日傍晚,傅某在窗前讀書,忽然有感而發,作了一首詩來,請嚴狀元幫我指點。”

傅雲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寫下《霽雪》,然後慢慢寫詩。

“風捲寒雲暮雪晴,江煙洗盡柳條輕。”

寫至此處,陸鳴輕輕點頭,不禁說道:“昨天傍晚,的確有過一段時間的雪晴,這兩句寫的很有意境。”

“在我看來,不過爾爾罷了。”

嚴祿譏笑道:“與我的雪景根本沒得比。”

“你再看看。”

“哦?”

嚴祿臉色微變,就接著往下看。

只見傅雲繼續寫道:“簷前數片無人掃,又得書窗一夜明。”

詩成達府,近乎鳴州,全場皆驚。

“好!”

陸鳴讚歎說道:“後兩句正是驚豔之處,特別是‘一夜明’三字用得又巧又妙,道出了這一夜簷前雪的美麗景象,雖然沒有嚴兄的《望雪》氣勢浩大,但更能把雪的美麗寫到極致。”

“好一句‘簷前數片無人掃,又得書窗一夜明’,這兩句畫龍點睛,極為精妙,絕對稱得上是佳作!”

“的確是有文采,難怪敢如此大言不慚,原來是有真才實學的。”

眾人讚歎不已,對這首《霽雪》十分喜歡。

“請嚴狀元指教。”,傅雲笑道。

嚴祿見此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眼神極為寒冷的看向傅雲,冷冷的哼了一聲:“這首詩寫得的確不錯,但明顯還差了點火候,不然不可能僅僅只是達府,很有可能會鳴州,你還需要多加學習。”

“聽您的口氣,莫非嚴狀元能夠寫出一首鳴州詩?”,傅雲譏笑道。

“呵呵……”

嚴祿笑道:“文會才剛剛開始,傅兄何必如此著急?一會嚴某會讓你見識到我的真實文采,不會讓你失望的。”

“大話誰都會說。”

“你……”

嚴祿生氣的說道:“你不要得寸進尺,別以為這一首破詩就能夠如此猖狂,你以為你是誰!”

一封國人上前大聲說道:“你聽好了,他是我們封國的茂才傅雲,縱然你是梁國狀元也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