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副帥臉色有些陰沉,片刻後又忽然一笑,說道:“蘇州軍遠道而來辛苦了,然而滄州軍營內地方小,居住的營帳也有限,只能是委屈諸位在對面的小山丘下安營紮寨了。”

眾人順著方向看去,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了,因為那個地方荊棘叢生,高低不等,想要安營紮寨的話並不容易。

而在另外一邊卻有很大的一個空場,卻被一道寨門給隔開,並有標誌設定為禁地,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偏偏那個寨門還開啟著,可以讓人看到其中曠闊的場地,具有很強烈的羞辱之意。

明明有地方讓蘇州軍安營紮寨。卻偏偏讓蘇州軍在對面的小山丘安頓,讓大家空望著對面的“禁地”而渾身難受。

“這也是嚴元帥的意思麼?”,陸鳴問道。

“這個嘛……當然是我家元帥的意思,本帥同樣也是奉命行事,當然了,我知道這的確委屈了你們,但對於堂堂蘇州軍來說,想必不是什麼大問題才是。”,魏副帥譏笑說道。

滄州軍眾將也發出了譏諷的聲音:“嘿嘿……瞧他們那樣……該不會是慫了吧?”

“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也算得上是軍人麼?”

“不過我看他們那幅表情,似乎對咱們都很不服氣啊,不如到時候咱們去找他們交流交流?”

蘇州軍裡無人出聲,但是一個個都握緊了拳頭,很是不服氣。

大家都是有血性的人,可不願意莫名的被滄州軍侮辱,更何況他們也並不認為滄州軍能夠厲害得到哪裡去。

“既然是嚴元帥的意思,那我們蘇州軍自當配合你們的安排。”

楊修遠欣然答應,對易將軍說道:“傳令下去,眾將在此安營紮寨,大家長途跋涉都辛苦了,今天可以早點休息。”

“諾!”

易將軍一抱拳,立即向著後方的將領傳遞命令,隨後,蘇州軍便在那處小山丘開始佈置軍營。

魏副帥冷笑一聲,說道:“請蘇州軍元帥與各位上將軍進入滄州軍營。”

“廢話少說,帶路吧。”,鄭將軍不耐煩地說道。

“請!”

魏副帥做了一個手勢,楊修遠便帶領陸鳴與七名上將進入滄州軍營,各副將與參謀等則安排營帳的佈置。

滄州軍營內非常曠闊,左右兩邊都是各種軍事建築,中間的這條小路足以容納十輛馬車並排出入。

眾人一路來到了元帥閣中入座,這個元帥閣並不大,卻是滄州軍中最為機密的場所。

陸鳴是普通士兵,不能夠與將軍平坐,故而站著。

魏副帥也不命人賜座,而是冷笑的看了陸鳴一眼,有些小得意,隨即命人奉上香茶,緩緩說道:“請諸位稍等片刻,魏某立馬請元帥前來。”

說完之後,便一手握住官印聯絡嚴飛虎,滄州城的聖廟雖然被封印不能對外聯絡,但是在滄州之內卻能過與其他官員取得聯絡。

然而過了少許時間,還是不見有任何的回應,魏副將頓時眉頭一皺,對楊修遠說道:“嚴主帥的官印沒有回覆,看來那件事情並沒有忙完,請大家稍作,他很快就會來了。”

“沒關係,老夫可以等他。”,楊修遠神態自若,對此並不以為意。

其他人苦笑起來,嚴飛虎這個傢伙太能擺譜了,竟然真的敢把大家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