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只感腦子又彷彿被連續撞擊了幾下,昂頭吐了一道鮮血,臉色蒼白。

他的文府正被無數的才氣利劍衝擊,文府每震動一下,他的腦袋便多疼一分,無比痛苦。

“哈哈……你不是說我廢不了你的文位嗎?現在感覺如何?實話告訴你,廢文位可不僅僅只是碎文府那麼簡單,你反抗的越強烈,你的識海也就越痛,到時候你就是一個沒有神智的行屍走肉了!”,周院君得意洋洋。

“卑鄙!無恥!做人居然做的這麼絕!”

“好一個狠心的周院君,從今天開始,我退出府文院,不再來紹明府!”

“我要以讀書人的名義上奏朝廷,撤了你院君的職!”

“陸文傑,你居然把陸鳴逼到如此,你才是真正的六親不認!簡直就是畜生!”

陸文傑看了那人一眼,冷笑說道:“陸鳴表弟,別恨我,等你失憶之後,你就會把這一切都給忘個一乾二淨了。”

“啊!”

陸鳴忽然驚叫一聲,連連向後退了七步,咬牙切齒起來:“陸文傑,我若不亡,你必死無疑!”

“哼,嘴硬!”,陸文傑不屑一顧。

陸鳴忽然大聲念道:“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話音一落,周院君忽然感覺文府中的某個東西一震,張口吐了一道鮮血,滿臉的不信之色:“煉膽詩?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文膽怎麼會受傷!”

看到周院君滿臉驚駭的模樣,眾多讀書人也都紛紛變了臉色,難以置信。

“你不是才子,不可能有文膽,可我的文膽為什麼會突然一震?莫非……是那煉膽詩!”

周院君睜大眼睛,情緒忽然間就奔潰開來,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一個堂堂翰林,居然被一名書生的詩給嚇得文膽受傷,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天下讀書人的笑柄了?

嚴衛東表情一僵,驚呼說道:“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剎那文膽!”

“剎那文膽?那是何物?與文膽有何不同?”,有人問道。

“一詩鎮國,方有一顆有虛無實的剎那文膽,陸鳴的《勸學》雖是鳴州,卻也近乎鎮國,所以可以讓周院君的文膽在剎那間被擊傷!”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有煉膽詩文加持,即便是剎那文膽,也具有不小的威力!”

“陸鳴心志堅韌,若非如此,何來的剎那文膽!”

“好一個‘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僅此一句,就能讓才子的文膽再精進一層了!”

“大梁之才!陸鳴出一煉膽詩有益人族,乃是大功!周院君,你還不快快住手!一旦陸鳴文位被廢,只要我等每人參你一本,鎮州大學士必定震怒,小心你遭滿門滅頂之災!”

“你……你說什麼!”

周院君駭然失色,恍然驚醒過來,正要收回官印時,卻驚聲叫道:“不好!時間一久,官印難收,陸鳴文府必碎,太遲了!”

“周院君你不得好死!”

“周院君,我與你勢不兩立!”

“我若不死,定為陸鳴報仇,殺你九族!”

“撲通”一聲,周院君嚇得癱坐在地上,喃喃說道:“完了!這下完了!陸鳴出一煉膽詩立了大功,我若廢他文位,不管出於何種原因,鎮州大學士定不饒我,我……我……”

“千算萬算,沒想到陸鳴居然還能出一煉膽詩,周院君必定在劫難逃,但卻和我無關。”,嚴衛東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