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眾人紛紛各自入座,開始了各種聊天,討論著各自的詩詞對聯,十分的熱鬧。

陸鳴正打算找個位置坐下,可就在這時候,嚴衛東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久聞陸學才大名,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跟我一同入座吧!”

“嚴文士,您實在是太客氣了,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陸鳴考慮到嚴衛東是東家,如果當面拒絕他的好意,不僅嚴家顏面無光,其他人對自己肯定就會有更多意見,所以只能是順從了。

“學才請!”

“請!”

陸鳴就在一張八仙桌入座,目光掃視四周,發現其中就有陸文傑、嚴衛龍還有嚴衛青,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幾位年長的文士。

“看來嚴衛東是有意這麼安排。”,陸鳴心想。

因為嚴家和陸家是文會的東家,能夠坐在這裡的必定是有名聲的人,嚴衛東肯定是想打壓自己的文名。

酒席上總共只有一壺酒,也就相當於每人一杯,因為入學文會上有規定,不可以肆意飲酒,如果有人喝醉了,發起酒瘋,那就是“有辱斯文”的事情。

所以凡是一般的文會,都不會準備太多的酒水,以免發生意外的事情。

“陸學才,我來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馮老文士,學習起步較晚,雖然文位不高,卻是紹明府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見過馮老文士。”,陸鳴微笑著說道。

“嗯。”

馮老文士微微昂首,算是對陸鳴的回覆,頗有一絲得意。

“這位是小弟嚴衛青,他出身江縣,也是你的老鄉,我知道,你跟他的確有些意見不合,但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同縣人士,既然難得有緣在一起吃飯,不如就藉此機會握手言和,不知嚴表弟意下如何?”

“呵呵……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冤家易解不易結,在下當然願意既往不咎。”,嚴衛青笑著說道。

陸文傑立即說道:“嚴案首真是大人有大量,此等胸襟當是我輩楷模!”

“說得沒錯,嚴案首既然已經既往不咎,那陸學才能否也表個態?”,嚴衛東問道。

陸鳴臉色微變,沒想到嚴衛東居然有如此口才,把事情說得好像是自己得罪嚴衛青,而嚴衛青又對此毫不計較,無形間就將自己諷刺了一番,真是厲害啊!

“其實有些事情我早就已經忘記了,不知道嚴案首說得是哪個事情?”

“就是……額……”

嚴衛青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轉移話題:“忘了也罷,反正也就小事一樁而已。”

“既然是小事,嚴案首又何必念念不忘?”,陸鳴笑著追問。

“我……”

嚴衛青臉色一紅,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圓場,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暗自佩服陸鳴的反應力。

剛剛嚴衛青還說不足掛齒,而在陸鳴的嘴裡卻早已忘記,完全就是將諷刺還給了嚴衛青,讓他無話可說,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