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頓時激起了一陣的波浪。

“放肆!”

羅縣令拍桌而起,氣得整張臉都紅通通的,那個叫陸鳴的小子,居然當街罵他“只認衣冠不認人”,簡直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大膽!那小子真是太狂妄了!居然敢羞辱我們的羅縣尊,定要將他嚴懲!”

“可惡至極!一個窮酸也敢和縣令叫板,狗膽包天!”

“呸!陸窮酸莫不是找死!”

這時陳俊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陸鳴,你今天怎麼突然發起了瘋!有大學士在此,你可玩完了!”

沒過多久,立即就有衙役走出酒樓,二話不說便將陸鳴拿下。

“你們幹什麼!”

“幹什麼?哼,帶你去見縣尊!走!”

衙役押著陸鳴上了酒樓,來到了楊修遠和羅縣令等眾人的面前,陸鳴目光掃視,最後落到了楊修遠的身上,心想:“想必他就是楊大學士了!”

楊修遠也和陸鳴的眼神對上,但依舊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捋著自己的鬍鬚。

“縣尊,這個陸窮酸如何處置?”,衙役問道。

“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羅縣令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鳴大聲說道:“慢著,羅縣令,你就算要打我也得給個理由吧,不然如何服眾!”

“哈哈……笑話,你當街侮辱本官,難道就不該打嗎!”

陸鳴立即反駁:“我有真才實學,而你卻讓我落榜,難道你不該罵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嚴家指使你讓我落榜的!”

“你胡說!”

羅縣令臉色大驚,立即拍案而起,這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立即陰沉:“這小子莫非是要……”

“來人!將他拖出去重打!”

“且慢!”

楊修遠忽然開口,讓眾人紛紛變了臉色,衙役這時候也不敢亂動了。

“楊大學士,他……”

“今天舉辦文會本是個好事,怎麼能因此亂了諸位的興致?”

楊修遠對陸鳴說道:“既然你自認為有才華,那我倒是想考考你,我出一上聯來,你若是能對出下聯,那我便不罰你,但如果你對不出來,那就只能是挨三十大板了!”

此言一出,羅縣令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而嚴衛青卻是大喜過望,幸災樂禍。

“以陸窮酸的才能,也想對上大學士出的上聯麼?絕對不可能!你就等著挨板子吧!”,嚴衛青惡狠狠的想著。

陸鳴恭敬地說道:“請大學士賜教!”

楊修遠目光掃視四周,看到牆上有一幅畫,乃是蘇州有名的“南蓮江”,南邊橋頭正有兩艘船來回擺渡,一句上聯信手拈來:“南橋頭二渡如梭,橫織江中錦繡。”

話音剛落,嚴主審立即驚道:“好上聯!船如梭,江如錦,生動形象,妙不可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