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蛇海岸。

小木屋裡。

受傷的如淵被攙扶進了木屋之中。

木屋暖洋洋的,儘管剛才如淵掀起了颶風,但是並沒有破壞木屋一分一毫。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淵?”李明焦急地問道,他不清楚如淵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時而瘋癲,卻又時而清明。

“這就是畸變。”如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是必要的犧牲,明。”

李明年幼時進島,尚未見識過真正的畸變修士。

“這些年我經歷了……不,是我們經歷了很多。”如淵順著窗外望向了遠邊欲蛇海,像是看到了曾經登上船的自己……

“那是在離開這裡之後了……”

……

我愣愣的看著這繩索,我知道,它不再是我的懦弱,而會是我瘋狂的起點。

“啪!”

一個手掌排在了我的肩膀上。

再次打斷了我的思緒。

“小如淵,在想什麼啊?”溫和渾厚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帶著些許的酒氣。

我沒有回話,只是抬起頭,默默地盯著他。

一直盯著他。

學著這些大人冷漠的樣子。

我故作冷漠。

用於回應冷漠。

醉漢愣了一下,像是被孩子的眼神刺痛,又像是被他自己之前的冷漠表現所刺痛。他看著如淵手裡的繩索,默默的說道:

“你的眼神不錯,孩子。習慣就好,今後我們身邊會死去更多人的。”

醉漢點著頭輕笑了兩聲,便從我手裡拿過繩索,將其綁成一個蝴蝶結,瀟灑的轉過身去,將自己帶出來的酒一滴不剩的灑在了岸邊。

那是永禁之地的酒。

故土的酒應該用來懷念故人。

喝掉就浪費了。

“他是你的朋友!”

我終究還是忍不住,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我大聲的質問著他!

醉漢腳步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怎樣回答我。

一直過了許久,我的眼淚似乎都已經幹了。

直到淚水變幹,我才抽出空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