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今既然是珍寶閣閣主,想必應當接觸過天香閣主吧?”萬衍聖主沉吟道:“那位無比古老的閣下,掌管整個珍寶閣漫長歲月,保管著難以估量的可怕財寶,自然惹人覬覦——而闇冥聖主,便曾想要出手強取其中一件聖物,最後被天香閣主鎮壓,驅逐出天王峰。”

“自那以後,他數萬年來再也未曾踏入過天王峰——哪怕仙宴的時候,也是如此。”

劍聖主接過話茬兒:“吾認為這對於一位心高氣傲的聖主而言,恐怕是難以忍受的。”

“恐怕這些歲月裡,他每時每刻都在怨恨與詛咒著天香閣主和珍寶閣吧?”

聖主,在坤坎二道乃是無上的存在,象徵著強大,偉岸,無所不能的仙境大能。

每一位聖主都亙古不滅,與世長存,天地同壽,受天下無數萬萬修行者崇尚與敬畏。

哪怕聖主之間分高下,分強弱,那一般也僅是在同為聖主的圈子裡流傳。

——哪怕是最無所顧忌的煌天聖主這樣的打架狂,也不會在到處去宣揚自己打敗了誰誰誰。

可那一次不一樣。

那一次也是仙宴之前,闇冥聖主依仗力量,意圖讓珍寶閣屈服,可以說吸引了整個天下的注意。

自然,他的敗北,也是如此。

被天下人完全看在眼裡。

甚至,不止如此。

敗,和慘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像先前煌天域很多人都知曉一個神秘修士擊敗了煌天聖主,但也沒讓人覺得有多難堪。

可天香閣主與闇冥聖主之間,就是純粹的碾壓——在無數人的眼皮子底下,一位聖主彷彿死狗一般被一掌拍出天王峰。

這才是慘敗。

而慘敗和恥辱,同樣也是兩回事。

闇冥聖主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踏入天王峰一步,這便比慘敗還要讓人唏噓。

這就是恥辱。

可以說,這些年來,人們提到別的的聖主,想到的都是通天偉力,無上之尊。

但提到闇冥聖主,大夥兒想到的基本是慘敗,恥辱,欲強取寶物而被驅逐,膽小懦弱至不敢踏入天王峰一步等等。

可想而知,對於一位聖主來說,這是何等的……喪盡顏面。

而如今天香閣主一失蹤,珍寶閣新任閣主上任,那闇冥聖主便迫不及待從遙遠的聖地趕來。

他的目的,可想而知。

“天香,好算計啊!”

直到現在,江南才回過神來——那女人究竟為什麼非要他來當珍寶閣主。

怪不得,她是一開始就料到了自己離開後那闇冥聖主會有所動作的情況嗎?

“閣下?”劍聖主皺了皺眉頭:“倘若閣下有所顧忌,那闇冥來襲時,吾等可代為出手。”

“不必。”江南搖頭:“你們忙你們自己的就好,我來解決。”

雖然說是說天香那女人心機深沉,但約定就是約定——她毫無保留地給了江南想要的東西,江南也會按照約定守護珍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