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陰謀,正緩緩逼近。

他此刻,已經回到酒樓。

如今,鄧黎與趙燁堔對他的態度,卻是已經完全不同了。

“江王爺,小的前些日子多有逾越,還請王爺恕罪!”

趙燁堔看著江南,明明對方言談舉止還是和之前一般無二。

但自從知曉了他的身份,便隱隱感到一股恐怖的壓力。

這也是正常的。

畢竟鎮西王的身份,便與他這樣的百姓有如雲泥之別了。

更別提,江南身上各種各樣的血腥傳聞。

——這是個連朝廷侍郎都能說斬就斬的殺胚!

不僅如此,他殺了朝廷侍郎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封王……

甚至連那侍郎背後有奪嫡把握的二皇子,也因為此事被打入冷宮,生死不明。

趙燁堔不清楚京城的水有多深,但江南的恐怖之處,單單是從這一點便可見一斑。

更何況,坊間似乎還有傳聞。

說是那六部尚書之一的錢雪為遭雨夜雷殛,便也是因為得罪瞭如日中天的鎮西王。

天上降下懲處。

如此種種事蹟,趙燁堔每每想起,小腿肚子都在打顫!

至於鄧黎——他已經麻了。

當初一路隨行時,他可沒有給江南什麼好臉色。

雖說不上惡言相向,但態度卻是冷漠的。

但誰能想到,自個兒護送一趟商會,就能遇到兇名赫赫的鎮西王?

跟他孃的做夢一樣。

還是噩夢。

所以相比趙燁堔,鄧黎已經躺平。

江南想秋後算賬也好,要殺要剮也罷,他都無所謂了。

反正也反抗不了,就當享受了。

畢竟被當世鎮西王敵視,傳出去似乎也算不得丟人。

畢竟鎮西王的敵人都是什麼朝廷侍郎,佛門佛子。

四捨五入一下,他鄧黎怕不是相當於那些存在了?

自個兒那沒良心的師尊,沒準兒還能就此事吹噓一番……

另一邊,看到這倆人神色。

江南便知曉,他們鐵定誤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