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打落神明(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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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害怕江南說出那釜底抽薪之法。
萬幸，江南吐出幾個字兒，“不患寡，患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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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刻，城北軍營處。
衣衫襤褸的四人一瘸一拐地走出軍營。
周遭百姓皆是向他們投以同情的目光。
扮作受了一番酷刑的江南幾人，蹣跚前行的模樣落在探子眼中。
被暗中記錄下來，結尾批註——未有異常。
在百姓的一路注視下，四人沒有回酒樓，而是前往城南金身處，領取天福錦囊，誠心祭拜。
第二日清晨，便有人看到昨晚還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四人，健步如飛！
周遭百姓紛紛詢問，四人不答，只是虔誠地望向金身之像。
一時間，傳言四起！
原來長史大人不僅分發柴米油鹽，其金身更是能治癒傷痛，神異無比！
在那之後，更多的百姓，更加誠信的祭拜。
在江南的眼中，他看到有升騰的香火之力，前所未有地盛大起來！
離開城南後，四人去了老馬伕家。
行至門口，大門沒關，其內傳來一陣濃郁的酒氣兒。
江南眉頭一皺，推門而入。
只見老馬伕癱坐在庭院的石桌前，滿頭白髮，形容枯槁，周遭堆滿了空空的酒罈。
在他對面，一個蒼老的老嫗趴在石桌上，一動不動。
恍惚中，醉眼朦朧的老馬伕扒拉著老婦人的手，囈語，
“老伴兒啊，我又喝酒了……”
“老伴兒啊，你罵我兩句吧……”
“你怎麼不說話……你睡了嗎……”
“老伴兒啊……外面冷……來……我揹你到屋裡去睡……”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攙扶起老婦人的身子。
但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
砰一聲摔在地上，七葷八素。
即便如此，他的懷裡，也緊緊抱著冰冷的屍首。
“老伴兒啊……”
老馬伕胡言亂語，眼淚混雜著鼻涕留下，鬍鬚顫抖，嚎啕大哭。
像個孩子。
銀狐嘆息一聲，以靈覺探之。
“並無外傷，但生機被奪，迴天無力。”
他握緊了拳頭。
這老婦人，明顯沒有到老死之際，也無疾病。
如今生機匱乏，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城南的金身，害死了她。
白鴿關上門，幾人坐在庭院內，皆是無言。
天色漸黯。
老馬伕緩緩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懷中的屍首再一次刺激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