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領神會,屏退左右。

目光灼灼地看著嶽安王。

讓這位大夏嶽安王,都稱之為機緣的,可不能是什麼小事兒。

嶽安王緩聲道:“這機緣,若是抓住了,不僅有益於你,對整個烏鐵都大有好處!”

太子此刻只覺得嘴唇發乾,嚥了咽嗓子:“御叔,懷安願聞其詳!”

嶽安王也不再賣關子,繼續說道:“你還記得方才做出那《黃鵠歌》的江南吧?”

“自然……記得的。”

太子聽到嶽安王如此說話,突兀升起一種不安之感。

嶽安王察言觀色之間,心頭一個咯噔,

“懷安……難道此前你和那江南接觸過?”

太子一一道來,“幾日前,為了讓將探子安插在懷蘇身邊,我曾讓夜梟……對他出劍……”

岳陽王臉色沉了下來,就像快要滴出水,“還有呢?”

“沒……沒有了,那江南反過來奪了夜梟的劍……”

看著嶽安王沉悶的表情,太子心中那不安之感,更盛。

“御叔……您說的機緣……和那江南有關?”

嶽安王長長嘆了口氣,說不出的無奈,“機緣?如今怕是劫難咯!”

“你難道就不曾想過——夜宵是七品,而江南只是八品,他憑什麼能奪夜梟的劍?”

“難道他隱藏了實力?還是什麼其他……旁門左道?”太子喃喃道。

事實上,這幾天來,他也一直是這樣猜測的。

卻不曾往更深處去想。

這時嶽安王突然提起,讓他活絡的心思一下子想到了某些忽略的東西。

嶽安王長嘆一聲:“你可還記得,月餘之前,在大夏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夏每天都在發生大事。

但對於嶽安王這等身份來說,很多百姓眼裡的大事,都是雞毛蒜皮。

若非要說,這幾月來,能讓嶽安王都稱為大事兒的。

只有一件。

太子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

他終於想起。

月餘之前,曾兇名赫赫的大夏劍廬,突然出了一位劍首。

只是烏鐵與劍廬素來無任何交集。

他當初得到訊息時,也只是匆匆略過。

並未深究。

“御……御叔……您說的是劍廬重立劍首?”

太子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雖然是發問,但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了。

嶽安王死死盯著太子,一字一句:“那位劍首,是大夏的一位外指繡衣,其名……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