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某,去去便回。”

掌櫃的人都傻了。

酒樓外縣尉親臨,守軍已至,戰馬嘶鳴。

如此急迫之刻,這書生竟然嫌棄菜涼了?

還讓溫酒熱菜?

他是覺得自己還能豎著進來?

一旁夥計露出為難之色。

掌櫃的以手扶額,道,“......給他熱菜,溫酒!”

至此,酒樓中人,無論是普通食客。

亦或江湖中人,看向江南的目光,無不充滿異色。

江南也不管,吩咐完後,便踏出了門。

身後,一些膽子大的,亦是停杯投箸。跟著看熱鬧去了。

江南出了酒樓。

便看見街巷中,站滿了烈馬。

烈馬之上,黑甲衛兵持鐵矛,寒光烈烈。

正當中,一中年人高頭大馬,著縣尉官服。

其眼眶極深,目光如炬,面色冷肅,瘦削的臉頰佈滿風霜之感,其容貌與邱公子七分相似。

不怒自威。

被他望著,便彷彿被虎豹窺探。

相比便是邱縣尉。

而在他身旁,臉上打了繃布的邱公子,亦騎在馬上。

此刻正恨恨盯著江南,那模樣似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便是你打傷了縣尉公子?”邱縣尉身旁,一黑甲守衛冷聲問道。

江南抬起眼皮,“縣尉之子蠻橫霸道,管教不嚴,江某小懲大誡罷了。”

“好膽量。”

邱縣尉徐徐睜眼,居高臨下,“你算什麼東西?本官之子需要你小懲大誡?”

“為父不管其子,天下管得!”江南又道。

“不愧是讀過幾年書,倒是牙尖嘴利。”邱縣尉聲沉如水,

“但此地乃秀水,本官乃縣尉,司掌治安捕盜之權。現在便以傷人之罪逮捕你,待到巡捕司後,誰是誰非,本官自會查明真相。”

聞言,眾人心頭一凝。

巡捕司,那可是縣尉的地盤兒。

若是江南真去了。

到時還不是任人宰割?

“江某若是不去呢?”

“不去,便是拒捕!”

邱縣尉獰笑道,其間兇光蘊藏,一字一句道:“拒捕者……生死不論!”

眾守軍得令,以腿輕夾馬腹,烈馬嘶鳴,向前一步。

手中鐵矛向前,亮黑的尖鋒,直指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