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在我為這件事左右為難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早已不只是我和槐恩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見到槐恩的父親是在當天的下午,我正在院子裡看書,可是始終無法靜下心來,索性把書扔到一邊。

槐恩是父親就在這時候走進了我的院子。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金絲眼睛,穿著體面的尼子大意,全身上下透漏著文人儒雅的氣質,這倒和他大學教授的身份十分的吻合。

“你好,我叫方士欽,是方槐恩的父親,你就是魏先生吧?”他很有禮貌的和我握手。

我這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忙把他讓進屋內,給他倒了一杯茶。

“方教授請喝茶!”我雙手把茶杯遞到他面前。

他也很有禮節性的雙手接過,朝我和善的笑笑說:“魏先生知道我?”

“槐恩曾在我面前提及過您,她對我說起過說您是大學教授!”我面帶微笑誠實回答。

方教授輕抿了一口茶,然後把杯子放在桌上,神色變

得嚴肅。

“魏先生,我此處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證實一下!”他看著我道。

“方教授您說!”我禮貌應答。其實在他做完自我介紹的那一刻我便隱隱猜到他此行的目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找我應該不會上為了別的事。

“我想知道你和槐恩發展到了什麼地步?”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我看,儘管他氣質儒雅態度謙和,但卻依然有種天然的壓迫感,只是我自然不會被他的氣場震懾,時至今日我早已不在對任何人感到惶恐。

“我和槐恩只是熟識,要說是朋友也無不可,槐恩確實經常來我這裡玩!我和她之間只是這些!”我淡然回答。

方教授聞言默然不語,依舊看著我道:“魏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以我最近對槐恩的觀察,我能夠肯定,槐恩已經對你心有所屬,這件事不知道魏先生可否知道!”

我嘆了口氣,果然沒有猜錯,他果然是為了女兒的事情而來。

“方教授,不瞞您說,這件事我也是在昨天晚上才知道,昨晚槐恩半夜跑到我這裡,對我說了很多話,她說……她說她愛我!”我直言不諱,我想對於這件事我沒有絲毫隱瞞他的必要。

“她半夜來找你?”方教授反問了一句,好似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她昨晚在我這裡睡的,不過你不要多想,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把她當作晚輩看待!”我儘量把語氣說的不卑不亢。

方教授的目光在我臉上掃視了一下,似乎是在確認我話的真假。

他忽然嘆了口氣。

“以我對魏先生的觀察,魏先生絕對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魏先生的話,我信!

我此次前來除了來證實這件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想和魏先生商量!”

“方教授有話請直言便是!”

方教授長長嘆了口氣這才道:“槐恩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槐恩這丫頭對油畫有很高的天賦,在國內也算是出類拔萃的,只是我想讓她去美國再深造一下學業!本來起初我和槐恩已經說好了,她雖然有些牴觸,但最終還是同意了。

可就在最近,美國方面終於有了美目,可是槐恩卻突然改口,說什麼也不願再去美國!

起初她還不願告訴我們原因,可就在半個月前她腳受傷回家養傷的時候,我才知道原委!”

我靜靜的聽著,沒有出言接話,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知女莫若父,我和她媽能夠從她的言談舉止中看得出,槐恩必定是有什麼心事才不願意去美國。

直到她媽媽無意間發現槐恩似乎對她之前畫的一張畫表現得特別奇怪。在家養傷的半個月,她時不時的就會拿出那副畫,或是對著畫發呆,或是莫名其妙的傻笑,甚至她連睡覺都要抱著那副畫!

可是我們怎麼問她她都不說,最後還是俊生告訴我們的,他說他沒來之前一直是你在照顧槐恩,所以我才來想到要來這裡看看。

在剛才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什麼都明白了,若我猜的沒錯,那副畫上的男人就是你吧!原來這就是槐恩不願意去美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