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快到中午,我把槐恩放在椅子上便起身去準備午飯。槐恩坐在屋內看和我忙裡忙外似乎心情大好,一個勁兒的找我說話,不過被我通通無視,只是我的冷淡絲毫不減她的興致,她依舊說的興高采烈,我真有些被她的自娛自樂的性子給徹底打敗,心想若是以後誰攤上了這姑娘可真有他受的。

吃完飯,閒來無事我見槐恩一隻腳行動困難,於是找來一根木頭準備給她做一個柺杖。

槐恩起初並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一隻腿蹦到我身旁坐下,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忙活,笑顏如花,也不知道她在開心個什麼勁兒。

等到柺杖漸漸露出雛形她才恍然明白我這是在幹什麼。

“大叔!”她慼慼的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眼裡盡是感動之色。

“大叔!”她又叫了我一聲,“你怎麼那麼好!”

我渾身一顫,有種起雞皮疙瘩之感,忙制止她道:“打住打住,別瞎感動,我是看你一條腿蹦的難受,萬一在我這裡再把另一條腿摔折了,我怕是負不起這個責任!”我毫不客氣的潑她一頭冷水。

槐恩瞬間換了一

副表情,白了我一眼,十分不悅的道:“沒勁!我困了想睡覺!”

我懶得理她,繼續手裡的活兒!

“我說我想睡覺,你聽到沒有?”她見我毫無反應伸手推了我一把。

“想睡覺就去睡呀,我又沒有攔著你!不過說好,我就一張被子,有兩個月沒洗了,你要是不嫌臭,你就去睡!”我故意噁心她道。

我想要是她嫌棄就此離去那是最好。

“我腳疼我–怎–麼–去–呀?”她語氣變得尖銳,嘴巴撅得老高,眼神似有刀光飛出。

“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去呀!”我對她的反應無動於衷,心知她的公主心性又起來了,不過我可不想慣著她,任由她撒嬌賣萌我自當不見。

“我腳疼,走不動,你抱我去!”她見她的啟發對我毫無作用,終於直白的說出了她的目的,向我伸出胳膊。

“休想!”我想也沒想毫不猶豫的拒絕。

槐恩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看著我,我雖未看她,但我能感受到來自她眼裡的凜冽殺氣,讓我對著她的那半邊臉汗毛直豎。

過了幾秒鐘她終於氣急,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進屋裡,把門摔的山響。我不禁苦笑搖頭,心想這次她大概真的生氣了。不由也隨之走進房間,見她坐在炕沿上依舊鼓騰著腮幫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我把炕上的被子捲起,又從櫃子裡拿出一張新被子和枕頭鋪在床上。見她始終把臉邁向一邊不去看我,我知趣的沒往槍口上撞,裝作沒看見她的表情,隨之又出了房間。

等到我把柺杖做好,又用砂布打磨光滑確認沒有毛刺之後才起身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見槐恩已然和衣睡熟,不由又是一聲嘆息,始終還是孩子心性,剛才還氣鼓鼓的片刻就能安然入睡。我放下柺杖悄悄關門出去。

第一天的晚上槐恩如願以償的住在了我的家裡,並且我的床毫無意外的被她霸佔,雖然她說她睡那間堆放雜物的房間,但這話只是說說而已,又豈能當真,就是那股黴味兒恐怕她都無法忍受。

就當我對槐恩無計可施深受苦惱之際,沒想到一個人的到來解了我的圍。

那是第二天的上午,我和槐恩正在吃早飯,一個高高瘦瘦長相帥氣的小夥子敲響了我的院門。

他很客氣的和我打招呼:“你好,請問是魏先生家嗎?”

我點點頭。

他繼續問:“請問槐恩在不在這裡?”

我再次點點頭。

他聞言甚喜,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林俊生,是槐恩的男朋友,聽說她在你這兒,我特意來找她的!”

我和他淺淺握了一下手,雖然我有些疑惑他是怎麼知道槐恩在我這兒的,但我此刻的心思顯然沒有放在這個問題上面。

在我聽到他說他是槐恩的男朋友時,我全身頓時一鬆,忽然有種解脫般的快感,心說我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小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