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尋思著是不是要早些找個機會給她說明我的心思。我怕我萬一猜對了,時間拖得越久到時候就越難收場。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找到對她表面我心思的機會,她卻已經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我的猜測。

出院的那天醫院對我又做了一次複查。我胃部的創傷已經差不多痊癒,醫生告訴我,再稍作休養,以後我就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飲食,不會再有任何遺留問題。

回到村子我按照醫生給的食譜,又進行了半個月的調養。半個月後,我嘗試著吃了一些堅硬的食物,甚至還特意在菜裡面加了一些我以前十分喜歡的辣椒,事實證明,果真如醫生所言,我的胃裡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

至此,纏繞我數年的隱疾算是徹底的離我而去。高興的同時又未免有些惆悵,少了諸多忌諱,反倒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起來。

這天晚上茉莉打電話讓我去她家,去了之後才發現她此次邀我前來所謂何事。

進了屋我便看見餐桌上擺著幾盤西式點心,茉莉正繫著圍裙,在廚房煎著牛肉。

她告訴我,為了慶祝我身體痊癒,她特意為我做了一頓西餐。她見我倚在廚房的門邊看到她的熟練操作,她驕傲地告訴我:“我做西餐的手藝可是專業的,等會兒你就能品嚐的這世界上最美味的牛肉!”

她的自信讓我覺得有些好笑,要說最美味,她大概還達不到那個水平。但事實卻證明她也並非盲目自信,等到牛肉上了桌我切了一

塊兒放在嘴裡咀嚼了之後才終於相信她所言。

牛排細軟嫩滑,並非如我之前吃過的西冷牛排那樣肉質堅硬有嚼勁。我想這大概是茉莉為了照顧我的胃而特意選擇的牛脊上最嫩的肉。

這頓飯吃的甚是高興,從夜幕降臨一直吃到星子探出腦袋,一瓶紅酒也終於在秋月浮出海面的時候告罄。

在喝第一杯的時候,茉莉還擔心的看著我的表情,在得知我的胃沒有異樣之感的時候,她這才終於放下心來。

大概是我也為自己終於擺脫了這個折磨而高興的有些忘形,酒也就不知不覺的喝的多了些。

一頓飯吃完我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之感,這種感覺已經好久不曾有過了,讓我的心情倍感興奮,看著茉莉微微泛紅的臉頰,心裡說不出的感激。若非是她,我恐怕要揹著這個傷痛直到終老。

吃完飯茉莉收拾餐具去廚房清洗,我本欲離去,但心裡隱覺不妥,還是等茉莉忙完向她告辭後再回去不遲。

於是便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盪漾著月華的海面,初秋微涼的海風迎面吹拂而來,讓我倍感舒適,海浪衝刷著沙灘發出沙沙的聲響,閉上眼睛靜靜聆聽,彷彿在給我的大腦做著溫柔的按摩,讓我的感官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竟靠著沙發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朦朧的意識隱約感覺到似乎身上有兩團柔軟之物壓了上來,同時感覺到我的唇上似有溫香軟玉遊離其上,偶有溼溼滑滑之感一閃而過,一股女人特有的幽香鑽入我的鼻孔。

這種朦朧的感覺似處在現實與夢境之間,讓我分不清是夢是幻。

起初我真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隨之我感覺到一隻手探到我的胸部,輕柔的撫摸著我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那雙溫軟的手撫過我的肩部,我的胸部,我的腹部,然後是我的大腿根部。

當那雙手遊離到我大腿根部那個巨大傷疤的時候,有意無意間的一下觸碰讓我忽然渾身一顫,頃刻間醒悟過來,這不是夢,夢的感覺絕對沒有這麼真實,這,是現實!

我心下駭然,條件反射般猛的翻身坐起,同時猛的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東西。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我甚至都還沒有睜眼,幾乎是與生俱來的的恐懼讓我自發的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我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茉莉的床上,而此時的我全身顫抖的縮在床角,像是面臨著無比恐懼事物般,四肢下意識收攏護住周身。

而眼前,茉莉身著一襲絲質睡裙,正斜坐在地板上雙手撐地眼神驚詫的看著我,顯然她是被我本能的一推給推到了地板上!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忽然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我的身子兀自不停顫抖,眼神無比恐懼的看著倒在地上表情驚愕的茉莉,我的額上竟隱隱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