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大難不死(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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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不敢了嗎?有種殺了我啊!”我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抬步逼近。
刀尖隨著我和他一進一退的步伐在我胸前的面板中抖動,一股股鮮血從被扎破的面板中湧了出來。
退了數步他的身子終於被我逼到了路邊的山體上,他已經退無可退!
我站定身形,目光緊緊地鎖住他的眼睛。此刻他已然被我完全的震懾住,看著我的目光,竟有些躲閃起來,大概是我悍不畏死的行為讓他已失去了和我對視的勇氣。
我逼視他片刻,抬起手一把開啟他那隻握著匕首的手腕,鋒利的刀尖劃破了我胸前的面板,一條血瀑瞬間掛在了我的胸前。
“既然沒這個膽量,以後就不要再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來對付我,給我滾!”我沉聲道。
他的心理防線,顯然已被我徹底瓦解,即使我對她說出如此羞辱的話他也沒有一絲反應,反倒是我的話讓他的表情頓時一鬆,如蒙大赦般喘了一口氣。他用一種說不出什麼情緒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從我身前側身滑了出去,招呼他的一干傻在當場的手下無聲無息的走了!
一干人離開後,我喘著大氣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良久。我的情緒久久未能平靜,一陣晚風吹來我竟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原來我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剛才是以會突然來這麼一出。我想大概是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不被我察覺的某種力量在那一刻取代了我的理智,支配了我。
或許在我不願承認的內心深處,我也有想過,為自己尋得一個永久的解脫。
我這才想起大壯,慌忙跑過去扶起他,只見他滿臉血汙,但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靜靜的看著我。
“大壯,你怎麼樣?傷到哪裡?”我一邊用手粗略的檢查著他身上的骨骼 ,一邊出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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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摸了,我沒事,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他拉著我在他身上胡亂摸索的手,有氣無力的對我說。
他的話讓我在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但我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和額頭上給一道長長的口子,即使是外傷也是絕對不可以大意的。
好在那幫畜生並沒有故技重施扎破我們的車胎。有車在,去縣城也不需要太久。我把大壯扶起來他拉到車上,開著車急火火的往城裡奔去。
這次事件過後,那幫混混大概是從未遇到我這種連命都不要的人,既然他沒有弄死我的膽量也就黔驢技窮了。在後來的送貨途中再也沒有遇到過他們。
但代價也是很大的,大壯的額頭和我的胸部都被縫了數針,這還只是見紅的傷。至於身上其他的傷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也讓我和大壯足足在家躺了一個禮拜還未完全消退。特別是大壯,半個月後他再次和我一起送貨的時候,眼眶的烏青依舊清晰可見。
這次的生死考驗也讓我和大壯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特別是大壯,我幾乎成了他的偶像。對我那晚的舉動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用他的話說就是:“阿生哥,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怎麼肯定他一定不會殺了你,他們可是黑社會!”
對於他的這話,我只能一笑置之。對於他們會不會真的有膽量殺人我並沒有把握,但要我說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卻也是說不出來的。我已經說過,我的行為是受到另一股神秘力量的支配,完全不是自己思索出來的對策。只是這話無法跟大壯解釋清楚,跟他說了他大概也無法理解,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經歷過這件事後村民們對我的信賴程度更加提升了幾分,經過大壯的嘴把那晚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得傳揚出去,讓全村的人都明裡暗裡的對我讚賞有加,這大概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我想。
日子經歷過這種波折之後,又恢復了平靜。我除了在固定時間去往城裡送貨之外,我每天依舊跟隨王叔出海打漁,然後在夕陽映紅海面的時候搖船歸來。
冬天的海風雖然刺骨,但到了夏天,卻變得非常怡人。每當沒有風的日子王叔的漁船就會開到看不見海岸的地方,面對著四面都是茫茫的大海,我便會對這廣袤的天地升起一絲敬畏。會感覺與這天地相比,我們人是多麼的渺小可憐,更加的領會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命運的不可捉摸。
它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最大的力量就是這自然的力量,它看似恆久不變的始終存在在那裡,但它只要翻起一個小小的浪花,便會頃刻間要了我的性命。
這似乎讓我對生命又有了一絲新的悟解,讓我明白,人僅僅只是活著,就已經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情,對於命運的無常我們似乎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心存敬畏的去對待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