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微微一笑說:“沒事!咖啡幫我放在桌上,我一會兒回來喝!”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這時候正逢公司同事上班的時間,在見到我身後跟著兩名警察都驚的張大了嘴巴,我強做輕鬆的向他們微笑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我心裡雖然沒底,不知道警察說的究竟是什麼事,但我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就我做的那些假賬還不至於能把我怎麼樣,我疑惑的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被人告發?告發我的人又會是誰呢?

我的這個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我很快便知道了我所謂竊取公司財務具體是什麼事了。

我被帶到警察局的訊問室,立馬就有人進來對我進行訊問。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如遭雷擊。

“魏先生,我們接到貴公司的報案,說你昨夜,具體來說是今日凌晨兩點四十五分,你潛入公司,從總裁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竊取支票簿,簽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可有此事!”

我聞聽此言腦袋裡忽然轟隆一聲,如一道閃電瞬間擊在了我的身體,讓我徹體生寒,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耳朵裡如同金屬劃過玻璃般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讓我幾乎坐立不穩!

“是誰?是誰報的案?是誰在故意誣陷我?”過了好半天我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忽的站起身,睜大眼睛幾乎目眥欲裂的道,這事不過過去幾個小時,若非有人故意構陷與我,難道還有別的解釋?

“你只需要回答我們的問題就行了,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訊問的警察拍了拍桌子表情嚴肅的說。

“不,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誣陷我?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我絲毫不顧警察說警告,兀自大聲吼道,理智早已被我的怒火給衝散的無影無蹤。只感覺一股無法壓制的憤怒充斥著全身每一處血管,整個身體似乎要爆裂一般,血液直往腦袋上湧,若非我的雙手被拷在座椅上,我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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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衝將過去抓住了他的衣領。

見我如同一直髮怒的公牛已然理智全無,坐在審訊位上的另外兩名警察迅速來到我身邊,一左一右把我按回在了座位上。

“你真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是你們弘基集團北京總部的財務部一個叫張昭平的人報的案,你現在可以講了嗎?”那個警察顯得有些不耐煩的道。

“不,不可能!他們不可能知道!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再次憤怒的站起身,手腕處的手銬被我拽的呼啦啦直響。不過隨即又被強行按坐在椅子上。

“這麼說你是承認你竊取公司財務這一事實了?”訊問的警察大聲斷喝。

我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腦袋裡兀自嗡嗡作響,張昭平?張昭平又是何人?為何他能夠知道此事?

“你們公司的攝像頭已經清清楚楚的拍到你在凌晨兩點四十幾分的時候潛入公司,你們沐總辦公室的攝像頭也清清楚楚的拍到了你作案的全過程,你要親自看看嗎?”警察眼睛銳利的逼視著我。

我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好像全身的血液全都失去了原有的迴圈路徑,相互衝撞淤積,心臟似乎因為沒有血液的供應而有種被緊緊的勒住的感覺,幾乎讓我快要窒息。

“你有什麼話說?”訊問的警察顯然是個審問高手,絲毫不給我喘息的機會,見我面滲冷汗身若篩糠,厲聲問道。

“沒錯,是我做的!”我瞪著血紅的眼睛,聲音忽又變得激烈起來。

“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工作,我是為公司簽下一個專案合約才支出那兩千萬的,難道這也算竊取公司財務?”

“是嗎?據我所知你只是總裁助理,而且你們集團已經跟警方做了詳細說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都無權在沒有獲得總裁同意的情況下私自支出如此大筆的鉅款。我且問你,你做這件事之前可有得到過你們沐總的同意?”

“我可以給沐總打電話,她一定會同意的,我為公司簽下的這個專案足足為公司節約兩億預算,她怎麼可能不同意?給我電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情急之下我簡直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確實沒有得到你們沐總的批准嘍!如此說來此案倒是實在簡單,既然你全都承認了,倒是讓我們省去了很多調查取證的工作!至於你們沐總會不會同意,我們會了解清楚的,不過這與本案已經毫無關係,你是在構成犯罪行為之後再去徵求她的同意,你覺得這能幫你脫罪?”

警察冷哼一聲道:“老實待著吧,若是你們集團放棄對你的起訴,這件事只是你們集團內部矛盾,你自然無事。但若是你們集團執意起訴你,那你恐怕就沒那麼好運了,等著法院開庭吧!”

“不!不!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給我電話我要打電話!”我聞言大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陡然升起,瞬間擊垮了我的意志。我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叫。

然而並沒有人理我,三人在我的大喊大叫中面無表情的出了訊問室。我想這大概是他們經手的最簡單的案子了,首次提審居然三言兩語就把案子問的清清楚楚,果真就是一點疑點都不存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