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還好!”我看著沐惜春安慰道,我實在無法做到因為我自己的一點點委屈,讓她所做的努力前功盡棄,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她,我也不能衝動。

沐惜春還想說什麼,這時阿偉突然走了進來,見到我們兩個在相顧說話,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唐突,面帶愧色的說:“我,是想過來幫助你們收拾桌椅的!”

沐惜春笑了笑說:“沒事,那就一起準備吧!”說著走過去擺放餐椅。

飯菜很快上齊,一張直徑三米的圓形飯桌擺滿了各式菜餚,其豐盛程度自不用說,也足以見得沐仲仁的私人廚師可謂是功底深厚,一道道菜做的像藝術品一般,好像不是給人吃而是給人看的一樣。

眾人就坐後,沐惜春從櫃子上拿過來兩瓶紅酒,剛要給眾人倒酒阿偉突然說:“惜春,我給你帶回來的那兩瓶宮廷特供呢?難得我們兩家齊聚一堂,今天又是叔叔生日,也好讓叔叔品鑑一下這珍藏百年的法國皇室貢品!”

阿偉此言一出,眾人皆面露茫然,想來他們並不知道此事。

我卻是知道的,在阿偉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已然清楚,上次在我生日的時候,沐惜春帶去的兩瓶紅酒,大概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這兩瓶什麼酒莊生產的宮廷特供了。

也是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上次沐惜春說那兩瓶酒是她朋友送給她的,她口中的朋友,無疑就是眼前的這位叫許嘉偉的人了。

我當時再從向東口中得知這兩瓶酒的價格後還一度懷疑為什麼沐惜春會拿這麼好的酒來給我們幾個品嚐,現在我大概也能夠明白,在那個時候沐惜春只怕是已經對我情有所屬了。

“你小子說什麼百年皇室貢品?是什麼東西?”許永昌開口問。

安偉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沐仲仁解釋道:“幾個月前我在法國弄到了兩瓶羅曼尼康帝酒莊專供給皇室的珍藏紅酒,託朋友帶回來送給了惜春,既然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不如讓大家一起嚐嚐!”

沐仲仁聽罷點了點頭說:“難得阿偉還有這份心!”又轉頭對女兒說:“丫頭啊有這麼好的酒你不早拿出來,難道捨不得給你爸爸喝嗎?”

沐惜春剛準備倒酒的手頓時僵住,抬頭看了看眾人,面帶一絲歉疚的笑說:“對不起了各位,那兩瓶酒我實在沒忍住,已經被我喝了!”

眾人皆愕然,隨後便都笑了起來,沐仲仁搖搖頭對許永昌說:“我這個女兒呀,有好東西從來都想不起父母,還是阿偉懂事,知道和大家分享!”

許永昌哈哈一笑說:“你可別這麼說,他的確是懂得分享,可是從來也沒見他拿什麼好東西和他爸媽分享過,合著胳膊肘盡往外拐了!”

說到這裡,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些不對,忙又說:“好在我們兩家也都不是外人,若是換做了別人,我恐怕連這件事的知情權都沒有。”說著還拿眼睛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以示不滿。

阿偉呵呵一笑低頭不語。

說話間,沐惜春已經為大家各甄了一杯酒,沐仲仁舉起酒杯從座位上站起對大家說:“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雖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感謝大家來為我慶祝這個生日,大家一起幹了這杯!”

幾人皆紛紛站起,一起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皆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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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開場,接下來的氣氛變有些隨意了,兩家人本就熟絡,彼此之間毫無芥蒂的聊一些家常話,只是絲毫不提公司和集團的事情。

我趁他們說話的空隙,分別舉杯敬了沐仲仁和許永昌一杯酒,兩人皆絲毫不做推諉的一乾而盡。

作為席上唯一的外人,沐仲仁也沒有冷落了我,很是照顧我的感受頻頻招呼我多吃菜,只是沐仲仁的母親和吳阿姨一直在照顧兩個孩子吃飯鮮少和我說話,不過我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雖然象棋的事情讓我心裡有些堵,不過我還是儘量表現的自然,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沐惜春本來有些擔憂的表情也漸漸的鬆弛下來。

唯一讓我感到不快的是,雖然這是沐仲仁的生日晚宴,但席間阿偉卻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他人長得陽光帥氣,而且總帶著一臉和善可親的笑容,張口閉口皆是甜膩膩的叔叔阿姨的叫。

而且如前所述,此人很擅長說話之道,每每說出的話都讓幾位見多識廣的商界巨人也只有微笑點頭的份。

他似乎還很會拿捏氣氛,不失時機的講一些他在國外所見的奇聞異事,或者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總之,他總能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相比之下,和他同為年輕人的我,就顯得很是笨拙木訥,只有坐在那裡尷尬陪笑的份兒。

雖然平時同事或者朋友聚會,我也總是扮演氣氛擔當的角色,但我很清楚這不是我的主戰場。

而且我知道不論是任何場合,出風頭的永遠只會有一個人,顯然眼下這種場合這個人只能是阿偉,我能夠表現得自然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