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和沐惜春在前臺小姐的帶領下來到會場我簡直被這宏大的場面驚呆了。

會議廳在集團大樓的頂部,圓形的雙層複合式會議廳足以容納上千人,演講臺設在中央位置,看起來頗有幾分美國國會議事大廳的感覺。

此刻會場裡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顯然這些人並不全部是集團總部的人,經詢問方才得知,不僅我們a市分公司收到召涵,全國的分公司全部在邀請之列。

我暗暗咋舌,想來弘基集團趕上中國經濟崛起的好時代,自成立以來就如同火借風勢般野蠻生長,其分公司網路早已遍佈全國,如今幾乎每個大城市都有弘基地產設立的分公司。

我心裡暗忖,如此陣仗大概是集團想借這次事件來一次殺雞儆猴,讓各方勢力都看在眼裡,不管是誰只要犯錯就會得到懲罰,裙帶關係也無法保全違法亂紀的投機腐敗分子。

我們被安排在距演講臺較近的位置,除了集團的一干領導,就屬我們都位置最為靠前。

看得出這也是集團刻意安排的,目的無非是為了有意彰顯我們的重要性,從而達到籠絡人心的目的。

畢竟沐惜春的能力和對分公司帶來的改變,集團雖然有些人不願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再加上沐仲仁的身份,理所當然讓我們a市分公司成為了眾分公司中的領先地位。

坐定後我看見坐在對面的沐仲仁對沐惜春微微頷首,坐在其旁邊的一個和沐仲仁年紀相仿的男人也衝沐惜春微微招手,沐惜春微笑回一點頭。

“那個人是誰?”我問沐惜春。

“他就是爸爸說的許叔叔,叫許永昌。他是我爸的朋友,十幾年前,也就是弘基成立不久,遇到了資金上的問題差點破產,是爸爸和許叔叔的加入才把挽弘基這座大廈於將傾,所以爸爸和許叔叔才會有今天的地位。”

我微微點頭,這才明白沐家和集團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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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沐惜春只是寥寥數語說了個大概,但箇中細節並不難想象。

我又環顧了一下會場,下意識的想尋找一下張胖子會不會在場,若是他在場,看到我們又會是一種什麼心理?

不過我並未發現他的身影,大概集團顧及他的顏面沒有讓他在這等場合亮相。不過我倒是發現了集團的第三方勢力,也就是與沐仲仁敵對的張胖子背後的勢力。

我之前早有耳聞,對集團勢力分佈有所瞭解,這方勢力是李牧遠妻子孃家一方,持有集團不少股份,有很重的話語權。

三股勢力雖然以集團創始人李牧遠居首,其妻子孃家次之,沐仲仁位末。

但許永昌是沐仲仁好友,當年也是被沐仲仁拉來注資公司成為大股東之一,自然而然是沐家一方勢力,如此一來沐仲仁與李牧遠以及李牧遠妻子孃家一方便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雖然另兩方是裙帶關係,但李牧遠並不糊塗,且深諳平衡之道,知道權利一旦太過傾斜必定會給公司帶來不利影響。

所以儘管妻子多次進言試圖說服李牧遠,讓集團測底掌握在自家人手裡,但李牧遠並未遂其願。

他大概很清楚自己小舅子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把沐家踢出集團他也未必和自己一條心,到時候麻煩的反倒是自己,讓手下互相牽制,他才能穩坐釣魚臺,以便更好的控制住集團。

此方勢力落座在會場南面,與沐仲仁許永昌等人成夾角之勢,雖然距離較遠看不清,但其方臉色可想而知。

這場會議中我終於見到了弘基的最高決策者,在主持人做了會議開場白後,這個叫李牧遠的男人便作為集團總裁和董事會主席上臺講話。

這個叫李牧遠的男人大概六十歲上下,身材瘦小但面容潤澤,雖頭髮盡數白去卻精神矍鑠。

在我見到他的那一刻我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個詞:人不可貌相。若是走在大街上遇到這個人,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把這個人和弘基集團董事長聯絡在一起。

然而就是這個其貌不揚身材羸弱的男人,在二十年前創立了弘基地產,雖然幾經波折險些破產,但卻總能絕處逢生化險為夷,直到現在發展成國內首屈一指的地產公司。

雖然這其中離不開沐仲仁許永昌等人的幫助和扶持,但他若無雄才大略,只靠著手下這幫人,集團也不會走到今天,想來其人必定頗具手段。

李牧遠站在臺上氣度沉穩面容冷峻,讓人感覺出一種長者風範。

他的演講大概分為三個部分,簡單概述了集團發展史,和當下面臨的各種問題以及大致的改革方向,語氣不疾不徐張弛有度,而且並未有事先準備演講稿,足以顯現此人的自信和睿智。

整個講話過程並未對張胖子違紀事件做絲毫提及,只是在結尾的時候含沙射影的提到,公司領導層要恪守己任以身作則,切不可思想偏航徇私舞弊。

雖然只是隱約幾句暗示,但身居集團權利巔峰,說的每一句話無疑都是對公司今後發展的重要指示。

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敢對這幾句貌似輕描淡寫的話掉以輕心。

李牧遠講完後會議主持對總裁的話又做了一次總結,話鋒一轉這才說到張胖子的事情。

“雖然公司發展日漸壯大,但難免有些人會受不住利益的誘惑,思想開小差,做出一些違法亂紀,有悖公司良性發展的事情……”

我知道,今天會議的正題終於要來了,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身側的沐惜春,只見她面容如常,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用圓珠筆在本子上畫著卡通人物,絲毫沒有緊張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