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便也釋然,試想那些中層領導無非也是在打一份工而已,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多半也對分公司失去了信心,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下屬的工作狀態。

我和沐惜春剛走進公司,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沐總來了!”只見所有聚整合團的人一鬨而散,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佯裝正常工作的樣子,只是眼神飄忽不時朝這邊看過來。

沐惜春完全沒有理會這些人的反應,又恢復到以往的高冷狀態,徑直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通知各部門領導,半個小時後開會!不過是走了一個副總,公司竟散亂成這個樣子!真不像話!”沐惜春臉色有些難看,撂下這句話進了她的辦公室。

我本想出言安慰幾句,不過她的狀態改變的太快,讓我覺得以我此刻的身份去安慰她顯得很是彆扭,便也作罷。

於是拿起桌上的電話把沐惜春的會議時間通知各部門。

打完一通電話後我來到李良的辦公室,雖然我已經從沐惜春那裡得知張胖子被集團總部調查,但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我想知道公司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魏,這幾天你去了哪裡?電話也打不通?”李良見了我還未待我問出口已先我開口。

“我有事,陪沐總出了一趟遠門兒!”

“去了哪裡?北京?”李良又問。

我沉吟了一下沒有回答,大概是我的話讓李良覺得張胖子出事多半是沐惜春去集團揭發導致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只是我不便告訴他,我其實是陪沐惜春遊玩去了,因為我知道,在李良看來我和沐惜春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若是告訴她我和沐惜春正在談戀愛,他可能會驚的下巴都能掉下來。

雖然這件事他早晚會知道,但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他,不僅他一時之間會接受不了,我也沒有做好準備。

對於這點我早有考慮,所以在來公司的路上我就和沐惜春達成共識,先不要把我們倆的關係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

沐惜春本來對我的建議不置可否,表現的很無所謂,但最後還是尊重了我的意願。

“公司發生了什麼事,張副總怎麼了?”我問。

“公司發生了什麼事你會不知道?”李良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大概他已認定是我和沐惜春去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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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集團是怎麼處置張胖子的!”我沒好氣的橫了李良一眼,也懶得跟他解釋我和沐惜春其實並未到過北京。

“調查組來查了兩天,弄得公司雞飛狗跳人心惶惶,昨天下午張副總和調查組一起回了北京總部,至於怎麼處置的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李良嘆了口氣說。

“集團有沒有請司法介入?”我問了這個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張胖子的行為已然構成了犯罪,若是請司法介入,他要負刑責那是肯定的,以他做假賬謀得的利益額度,罪必然輕不了。

只是這是公司內部的事情,他的最終結局說白了還是集團決定的,讓不讓司法介入也是集團說了算,結局也可輕可重。

輕則加以懲處,或罷免職務或追回贓款,重則司法審判,這樣的話等待他的只會有一種結果,那就是牢獄之災?。

我幾乎能夠想象,此刻集團的幾方勢力又在各種勾心鬥角運籌斡旋,哪方勢大還要等張胖子的處罰結果出來方見分曉。

不過有一點現在就能肯定,張胖子這輩子算是完了,就算後臺再硬,出了這檔子無可辯駁的事情,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想到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那副假模假樣虛偽造作的豬臉,心裡覺得一陣爽快。

“暫時還沒有,若是司法介入的話,張副總怕是也到不了北京了。”李良嘆了口氣,似乎對這件事頗為沮喪。

“你嘆什麼氣?張胖子屁本事沒有,就會滿嘴的仁義道德,私底下給人使絆子的小人,走了豈不更好?”李良的樣子讓我感到不解。

李良沉默良久,似乎回過味兒來,對我笑了笑說:“你說的對,好在沐總回來了,沐總現在可謂是集團的紅人,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阻礙了,在分公司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在心裡揣度著李良的話,雖然他的話一點兒毛病沒有,可是聽在我耳朵裡總覺得有些不是味兒。

不由自主的想為沐惜春辯駁:“你難道不知道在沐總來之前公司是個什麼樣子?公司現在又是什麼樣子?這難道不都是沐總一個人的功勞?張胖子除了會見風使舵中飽私囊還會做些什麼?這樣的蛀蟲走了你怎麼反倒一副遺憾的樣子?”

我一口氣說出了好幾個問句,而且句句實話直指重點,不知道為何,就算是李良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忍不住在他挖苦沐惜春的時候出言相懟。

在我說出這番話後,李良久久的看著我的臉,不知為何,他此刻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一絲陌生的感覺,好像我一點兒也不瞭解他。

李良注視我良久,突然笑了出來:“你以前不是很反感沐總的嗎?怎麼現在這麼維護她?我說什麼了嗎?我說沐總的不對了嗎?”

“我只不過說的都是實話而已,以沐總的能力在集團眼裡自然是難得一求的人才,自然也是紅人,這話哪裡有毛病了?看把你急的!”李良笑呵呵的看著我說。

我嘆了一口氣,橫了他一樣,也跟著他一起笑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