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樣?傷到哪兒了?”我回到她身旁問。

“好像是扭到腳踝骨了!”她抬頭看我,面露痛苦之色。

我蹲下身子拿起她的腳看了看,果然腳脖子已經微微見腫。我握住她的腳用手指在腫脹的位置按了按,覺得並沒有傷到骨頭,她卻立刻尖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她痛的柳眉倒豎杏目圓睜。

“只是扭傷了,骨頭並沒有大礙,要不了命,不用叫的這麼大聲!”我冷言冷語的說。

“這你都懂?”她毫不避諱的對我的診斷提出質疑。

我冷冷一笑,並沒有理她,而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路邊的一個石墩上,然後趁她還沒反應過來轉身將她背了起來。

“你……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她在我背上掙扎著。

“別動!”我大聲呵斥道:“再動信不信我把你扔進路邊的草叢裡去!”我作勢欲丟。

她大概是被我的呵斥嚇住了,或者是怕我犯起渾來真把她給扔進路邊的草叢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也沒再理她,揹著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繼續留意路上是否有計程車經過。好在她並不是很重,我揹著她也並沒有感覺到很吃力。只是讓我苦惱的是這麼久竟一直也沒有遇見一輛空計程車。

“對不起!”走了一會沐惜春突然小聲的在我背上說。“如果不是我嚷你來接我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聽得出她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我嘆了口氣故作無奈狀:“誰讓我是你的屬下,攤上你這麼個領導,就算我自己倒黴唄!”

沐惜春沉吟了片刻問:“你是說今晚的事情倒黴,還是說做我的助理倒黴?”

“這有區別嗎?不管是哪個意思,結果不都是一樣嗎!”我沒好氣的說。

“當然不一樣,後者是你對今晚發生的事情的看法,前者是你對現在的工作和對我的看法,區別大著呢!”我有些無語,她關注問題的重點還真是與眾不同,竟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

“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反正我要不了多久就要走人了,討論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我說完這句話後沐惜春很久沒有出聲,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我也沒再說話,繼續揹著她往前走,好在現在的位置離她家也不算太遠,就算一直打不到車我也可以用兩條腿把她送到家。

又走了一會兒,我漸漸的感覺到沐惜春原本僵硬的身體竟慢慢變得軟乎了起來,整個上身都軟在了我的背上,最後連她的臉也貼到了我的脖子上。

從她吹到我脖子上的均勻的呼吸,我驚奇的發現她竟在我的背上睡著了。

心想你還真夠可以,把我折騰個半死,倒是一點兒也不耽誤你休息。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終於有一輛計程車停到我旁邊問我要不要打車。

我晃了晃背上的沐惜春,但她似乎睡得很沉,並沒有被我晃醒,反而下意識的用胳膊箍住了我的脖子。

我簡直無語,這是困到什麼程度才能睡得這麼踏實。

我抬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已經離翠微居別墅山莊很近了,看她這副樣子也不忍心叫醒她,索性打發走了計程車繼續揹著她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