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越想越憋屈,自己的身體就這樣讓別人給看了個精光,而且還是免費的。

自己雖然算不上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但讓人白看怎麼算都是虧,關鍵這事你還不能要求再看回去。

想來男女平等都是屁話,如果是一個男人偷看一個女人被發現了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同樣的事情角色調過來結果卻是截然不同,你找誰說理去。

我不禁想到古埃及的法律,小偷偷東西就剁雙手,強 奸犯就割作案工具,不分男女一視同仁,雖然嚴酷但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就是因為有這套法律古埃及能在歷史上存在幾千年。

如果按照這套法律我理應挖去沐惜春的雙眼,而到了以文明著稱的現在我卻拿她沒有絲毫辦法,真不知道文明是在進步還是在倒退。

自這件事以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陽臺上和對著沐惜春的那邊窗戶通通拉上了窗簾,雖然影響房間的透光度但在心理上感覺是安全的,不會有暴露在別人視野之下的赤裸感覺。

雖然沐惜春滿口答應不會再看我,但誰也保不齊哪天她又會心血來潮在遠處拿鏡頭對著我。

這段時間公司的各個專案都進行的很順利,湖濱公園的專案如期開展,江南錦春的專案更是趕在了江對岸的前面,而且最近又連續拿下來好幾塊地,可謂是忙中有序一切向好。

張胖子似乎也對沐惜春少了些敵意,每次開會都會說幾句奉承的話,態度可謂是謙卑到了極點。

沐惜春自然也知道他後臺硬,若是動他必定會牽扯到集團總部的關係網,事情雖可大可小但牽一髮可動全身影響還是有的,所以沐惜春對他的態度也算和善。

畢竟自沐惜春來就任到現在張胖子的勢力已經日漸式微,黨羽剔除的剔除倒戈的倒戈,已然成了沒有什麼實權的孤家寡人。

我曾問過沐惜春為什麼不給北京總部反應把他調走,留在這裡總有些隔應。

沐惜春的回答是:樹大了總會有一些蛀蟲,你永遠清理不完,如果它的存在連樹的皮毛都傷不了,留著他也無妨。

由於天氣炎熱這些天下班後我就回到住處,一邊吹著空調一邊看歐洲盃,雖然一個人挺無聊但似乎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值得去做的事情了。

正在我的目光跟著場上球員一起去追逐著足球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隨手掛了,沒想到剛放下手機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

“請問你是哪位?”我接起電話

“經理你好啊!不記得我了嗎?”聽筒裡傳來一個略帶醉意的嫵媚女人聲音,有點熟悉但聽不出來。

“經理?你打錯了吧,我哪是什麼經理!”這個稱呼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會錯,你的電話號碼是你開酒吧的朋友親口告訴我的!”女人篤定的說。

聽到“開酒吧的朋友”這幾個字我忽然想到了這個聲音的主人,竟是有些時日沒有見過的黑色女郎。

想來自那晚的短暫交談到現在已是兩月有餘,沒想到今晚她又打電話給我,而且還是找向東要的電話號碼,只是不知道她找我所為何事。

“李……”我記起上次她好像告訴過我她的名字,脫口而出一個李字之後卻忘記了後兩個字。

“李……姑娘!”我急中生智。

“李婉茹,記不住就算了,什麼李姑娘!”那邊語氣似乎有些不悅,但能聽得出是故意裝出來的。

我尷尬一笑:“呵呵,怪我記性不好,不知婉茹姑娘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在你朋友的酒吧,我想見你你來不來?”她的語氣忽緩忽急,還有一點口齒不清,我知道只有喝多了的人說話才是這樣,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她現在的醉態。

聽她說想見我我有一些遲疑,想象她現在的狀態我怕去了又會有麻煩,雖然瞭解不深但我能看得出她是一個神經大條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弄不好又會出什麼狀況。

“姑娘有事就說,我聽著呢!”

“我只說一次,我想見你,如果你不來你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我了……”她的語氣突然憂傷起來,說完這句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一怔,“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我這輩子見不見得到她對我大概不會有什麼影響,但聽這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莫非這女人又受到了什麼刺激?

想到她剛才說這句話時候的語氣不由一個激靈,這個女人難道是什麼事情想不開?

我心裡生起一陣不安,慌忙穿起鞋子起身下樓,一邊下樓一邊又拿出手機回撥過去,可是一連撥了好幾次那頭都是無人接聽,不由讓我心裡不安愈盛。

直到打車來到酒吧看見那個自稱叫李婉茹的女子我才鬆了一口氣,此刻她正一個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裡一隻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端著搖搖晃晃的酒杯,看樣子已經離醉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