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這麼名貴的酒,想必送沐總酒的這位朋友必定和沐總關係不一般吧!”向東追問,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好奇心。

沐惜春笑了一下說:“別說這個了,讓我們來嚐嚐這酒吧!”她端起杯,顯然是不想回答向東的問題。

幾人一同舉杯,我心情複雜的喝了一口,心想這一口就是好幾百,果然感覺入口醇厚吞嚥後口中香味濃郁久久不散,讓人回味無窮。

我看向向東只見他喝了一口含在嘴裡像漱口一樣把酒涮的呼呼作響半晌才嚥下肚子。

雖然我知道這是品紅酒的標準動作但還是感覺到一絲惡寒,只見向東背靠在餐椅上閉著眼睛頭微微抬起像是在細細回味著這酒給他帶來的享受。

雖然我也覺得這酒確是和市面上的普通紅酒有些不同,但也只是覺得口感和香味更佳而已,向東的表現在我看來似乎有些誇張了。

片刻後向東睜開眼睛,無限感慨的說:“果真是好酒!”隨後又把目光投向沐惜春說:“謝謝沐總讓我嚐到了這世間珍品,向某也算不枉此生了!”

沐惜春嫣然一笑:“向先生言重了,如果向先生喜歡就請多飲幾杯!”

“我怕是喝完這次這輩子就沒機會再喝到這麼好的酒了!不過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讓我們再次乾杯!”向東又舉起杯子。

我也學著向東的樣子把酒在嘴裡倒騰了幾下,只是沒有弄出聲音,但還是沒有覺得這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能讓一個人痴迷到這種程度,大概是我對品酒的技巧尚未得要領,我想。

晚餐在愉快的氛圍中進行,並沒有我預想中的冷場和彆扭,相反沐惜春很是放得下身份多次主動和我們敬酒,加上向東這個氣氛大師時不時的講幾個段子,逗的大家啼笑皆非。

李良的拘謹和我的擔心竟不知不覺的消失了。期間沐惜春不僅和向東探討中外的酒文化,而且還能在攝影知識上和安妮談的有來有回。

看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聽得我是目瞪口呆暗生佩服,讓我對這個商學院出來的高材生又有了新的認識。

不僅商業思路敏銳而且在其他領域也多有涉獵,興趣愛好頗為寬泛。

當然她也沒有冷落了我和李良,只是她和我們倆聊的只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從始至終對工作隻字未提,表面上看來她倒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兩瓶宮廷特供已經喝完,桌上的菜也只剩殘汁冷羹,幾個人皆有些醉意,其中以向東醉意最濃,因為數他喝的最多,說話舌頭都有些不打彎了。

安妮雖也沒喝多少但由於酒量有限也已經臉色酡紅,說笑也不像開始那般矜持。

幾人之中只有沐惜春還算正常,她雖然頻頻給我們敬酒但每次都喝的很少,除了面色微紅之外並未見醉態。

吃完飯已是晚上九點多鐘,向東提議去唱歌,我本沒什麼意見,但安妮和沐惜春大概是覺得幾人喝的太多了,特別是向東,話都說不順溜了別說唱歌了,所以均表示想回去休息,向東見狀也只好作罷。

見他們幾個都喝了不少酒,已經沒辦法開車了,我拿出手機分別給他們叫了代駕。送走他們後我才重新回到公寓內,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菸,頭依舊暈暈乎乎的。

靜下來之後我又想到向東的話:你小子還是好好想想你們沐總對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吧!其實從得知這酒的價值之後我的心裡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以向東對酒的認識和他跟沐惜春的對話,我絕對相信這酒的價值真如他所說。

可問題恰恰就出在這兒,為什麼沐惜春會帶兩瓶這麼名貴的酒來給自己慶祝生日,以我們的關係她不僅沒有必要而且沒有理由這樣做。

以她說是代表公司,但這話只有傻子才會相信,公司員工什麼時候有這福利了,而且她說這酒是國外的朋友送的,這本就自相矛盾,若人人都有此等待遇那她這朋友可要忙死了。

我又想起向東之前說的話,難道真如他所言沐惜春對我有什麼其他意思?難道她喜歡我?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激靈,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想我與她不僅是金錢或者社會地位還是出生背景和所受教育隨便一樣拿出來比都是雲泥之別,以她的條件她大概連看都懶得多看我一眼更別提那種關係了。

要說愛情這種東西本就虛無縹緲,就算有也是建立在物質對等的基礎上。想到這裡我不禁迷糊了,真不知道她今晚的這頓操作是走的什麼野路子,是任我想破腦袋也沒有任何頭緒。

想不通乾脆也懶得再去思量,全當她的腦袋被門夾了,才使得我有機會一嘗這宮廷特供,就當撿著了便宜。

雖然我並不覺得這酒是多麼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但價值是實實在在的擺在那,我不禁摸了摸肚子,心想這裡面如果還沒有變成尿至少也有好幾萬的價值,想來不覺好笑。

我來到餐廳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餐桌,由於都喝了酒我沒有讓安妮幫忙收拾,而此刻我的腦袋仍有些暈眩也懶得去收拾,心想等明天酒醒了後再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