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想盡快從沐惜春的房子裡搬出來,這幾天一有空我就在網上找房子,可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一家適合我的。

以我現在的經濟條件,市區裡的房子基本與我無緣,而那些便宜的又離公司實在太遠,這無疑又是一件令我苦惱的事情。

這天晚上我正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更加無聊的電視節目,幾個當紅的小鮮肉明星在臺上做著各種腦殘遊戲,惹的臺下觀眾陣陣爆笑。

我真搞不懂笑點究竟在哪裡,這樣的電視節目綜藝性又在哪裡,而偏偏這樣的節目卻風靡一時。

這不禁讓我有些困惑,究竟是什麼讓我與這個世界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這個時候門鈴突然響了,我心裡一緊,下意識的想起了上次不告而來的林薇,心想會不會又是林薇來了,難道上次和沐惜春演的戲又被她看穿了?

我把電視機聲音調小,光著腳溜到門口,從貓眼往外面看了看,心想如果是林薇我就假裝不在家。

可從貓眼看過去卻讓我有些意外,來人並不是林薇,而是沐惜春。

我開啟門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由於之前的不愉快,這幾天我除了工作必要我從來沒有主動理她。

她見我這副表情也沒有理我,只是在嘴角浮現出一絲鄙夷的微笑,邁步進了房間。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我淡淡的問。

“沒事!我只是來看看我的房子。怎麼?你還沒有找到新住處?”

“找到房子我會搬走的,你放心,只要我在這裡住一天我就會付一天的房租。在我沒搬出去之前這房子的使用權還是我,你沒有權利隨便進出。”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給你簽過租房合同,理論上著房子還是我的,只不過讓你住而已。而且我並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你愛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租給誰都一樣。”

“那你來幹什麼?”我質問道。

沐惜春盯著我破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說:“下午我去視察湖濱公園的專案進度遇見了那個賣花的小男孩,名字叫……對了,石頭!”

我一驚,心想會不會她此刻已經知道了我對石頭和她母親所做的事情。

“那又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試探性的問道。

“石頭還帶我去了他母親的花店,事實上我剛從那裡回來!”沐惜春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好像是故意觀察我的表情,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哦!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故作鎮定。

“你說呢?”

“說……說什麼?”

“呵!你一手策劃了這件事情,你說和你沒有關係?”她看著我戲謔的一笑。

其實話說到我這裡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她顯然是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至於事情的經過,據後來得知,大概是這樣的:沐惜春遇到了正在送花的石頭,出於好奇沐惜春便詢問了石頭的情況,石頭便把我幫助他母親的事情就他知道的情況告訴了沐惜春。

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便在石頭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店。

當石頭母親聽了石頭的介紹,得知沐惜春便是我公司老總的時候,善良的她見是幫助自己度過難關的公司領導來了,一通感謝肯定是少不了的。

沐惜春自然要問個明白,所以我當初所做的所有事情便都被沐惜春所知悉。但她當時並沒有點破我的謊言,至於是什麼原因那就是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的事情了。

我想既然沐惜春已經瞭解了所有的情況,那再裝傻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於是索性承認此事。

“是我做的,怎樣?你想嘲笑我傻嗎,想笑就笑吧!”

“你想做傻事和我沒關係,可你為什麼要說這是公司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的這種行為如果讓其它的拆遷戶知道了會對公司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我一愣,當時只想到要幫助這可憐的母子倆,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

經沐惜春這麼一說,想來這還真是個嚴肅的問題,如果真讓同一批的其他拆遷戶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少不了一些麻煩。

可現在事已至此已無可挽回,好在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什麼後果。

心想沐惜春要罰要罵就隨她好了,反正我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不在乎她再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嗎!他們不說誰會知道。”我秉著無理也要強辯三分的無賴原則說道。

“呵,你就是這樣一副認識錯誤的態度?”沐惜春反問。

“那你想怎樣?反正事情我已經做了,你要罰便罰,我認了便是。”我拿出了我另一個本領,死豬不怕開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