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半個月,江南錦春專案終於緊急又有條不紊的展開了。

據說動工前的記者招待會上,有不少盛達安排的記者故意提出一些尖銳的顯然是故意摸黑的問題。

故意說我們是為了惡意競爭才緊急啟動的專案計劃,是對錦園春專案的有意狙擊。

不過對於這些跳樑小醜我們公司早有準備,公司的公關團隊不僅一一回懟了那些故意摸黑的問題,更是亮出了我們早於盛達所簽署的購地合同,以及年前就和政府部門簽署的專案規劃執行計劃。

這一手不僅讓那些收了黑錢的記者啞口無言,反而成了我們的反向宣傳工具,讓業界知道了誰才是真正耍手段的人。

同時也讓業界看到了我們的統籌執行能力,和公司的韌性以及抗風險能力,從而讓公司在業界又提升了一些地位。

專案順利啟動的那天晚上公司舉辦了一場隆重的慶祝晚會,為了這個專案的順利開展這段時間公司上下幾乎超負荷運轉,現在計劃完美實施也確實該放鬆放鬆。

由於我還有酒吧需要照顧,所以晚會開始沒多久我便獨自離開了。

來到酒吧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由於在晚會上喝了幾杯酒,此刻大腦有些昏昏沉沉。

酒吧此時正是上客的時候,喧囂的氣氛讓我有些難受,讓小李給我拿了兩罐啤酒又重新走出了酒吧。

以前偶爾來酒吧喝酒倒也沒覺得什麼,反而感覺解解壓也挺好。

但自從在酒吧工作後我漸漸的對酒吧產生了一種排斥感。在這裡如果你仔細觀察,你能感受到所有的人生百態,尤其是人性的醜陋虛偽在這裡更是昭然若揭。

在這裡,我曾不止一次的看見道貌岸然的男人對女伴做一些猥瑣下流的事情。

也曾不止一次看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心甘情願的上了幾乎可以當她爺爺的男人的車。

這一切都讓我感到無比噁心,但我知道,這就是酒吧的規則,或者換句話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就是酒吧存在的意義。

我原以為我可以慢慢習慣,但後來發覺我不僅無法習慣,而且越發感到排斥。

我想如果不是我屈就於現實,這種地方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多呆一天。

我坐在酒吧門口的臺階上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抽著煙,酒吧裡的喧囂被隔音門完全關在了裡面。

我看著馬路邊一個拿著蛇皮袋沿街一個垃圾桶一個垃圾桶翻找著的拾荒老者,心想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知道這一門之隔的另一邊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但誰又能說這不是一件好事?

看著他慢慢的向我這邊走來,我突然想起酒吧的雜物間應該有一些還沒來得及丟的可回收垃圾,不如拿出了給他讓他多一點收穫。

於是起身走進酒吧,果然裡面有兩袋今晚收進來的空飲料瓶子和喝完的易拉罐。

當我把這兩袋子垃圾放在那位老者面前叫他拿走時,他竟有些慌張,在再三確認這些是白送給他的之後,他這才放下心來,接連對我說了幾句謝謝,這才面露喜悅的背起兩個袋子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他背上的袋子幾乎完全擋住了他的身體,像極了一個行走的垃圾袋,看到這一幕我突然沒來由的難過起來。

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這樣的人,心才是乾淨的。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我扭頭一看不由得一愣,沒想到又見到了這個女人。

沒錯,就是那個和我發生了一夜情然後又被我收留過一次的黑絲女郎。

雖然有上面兩次荒唐的交集,也勉強算得上是熟人了,可我至今也未能得知她的名字。

由於剛才沒太注意,竟不知她是從酒吧裡面出來的還是剛來到這裡。

“如果我還是一個乾淨的女人我肯定會愛上你!”

黑絲女郎在我身後幽幽的說,語氣裡帶著一絲憂傷。

她顯然是看到了我剛才的行為,才有感而發,只是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在做戲。

“說的好像誰是乾淨的一樣!”我自嘲的笑笑說。

黑絲女郎噗嗤一笑,也挨著我坐在了臺階上。

“你倒很坦率,跟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強多了!”她笑著說。

“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我的另一種套路,說不定我此刻正想著怎麼上你呢!”

我盯著她高聳的雙峰,故意做出一副猥瑣的樣子。我想像她這樣混跡於風塵之中的女子大概也不會在乎這種玩笑。

“是嗎?讓你上,你敢嗎?”她故意用飽滿的胸脯蹭了蹭我的胳膊,示威般的說。

我體會著胳膊上傳來的柔軟哈哈大笑,拿起啤酒,然後把另一罐遞給她說:“來,相逢不如偶遇,我請你喝酒!”

“好!”她爽快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