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有什麼工作需要她這個總裁週末去加班完成的,就說有,那她也不會在沒有任何事情要和我溝通的情況下,只是因為經過這裡而特意來我這裡看看。

我站在窗邊看著她開車離去,心裡疑竇叢生。

開始我還只是覺得她對我的態度有了向好的變化,可現在看來她變得簡直有些奇怪,讓我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想來想去只能歸咎於女人本就是奇怪的生物上。

但不管怎麼說,她今天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如果不是她歪打正著及時趕到,真不知林薇會導演出怎樣一個結局。

想到這裡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才上午九點多鐘,想來無事,又躺回床上繼續睡我的回籠覺了。

安妮回來的那天並沒有按照我們的約定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機,而是在到家之後才通知我。

我明白安妮是不想讓我耽誤工作。想來這段時間我為了儘快還上欠沐惜春的債,每天在公司和酒吧之間奔走,已經好久沒有跟李良還有安妮一起好好聚聚了。

於是就想趁今晚這次機會約他們晚上一起吃飯,我把想法跟安妮說了之後她很爽快的答應了。於是我又打電話在我們經常吃的春華樓定了一個位置。

訂好位置後我尋思著要不要叫上向東,這哥們兒自從把酒吧交給我之後就沒再過問過酒吧的事情,一心在家伺候懷孕的老婆。

算來她老婆也差不多也有幾個月的身孕了,索性把他倆也一起叫來,畢竟人多比較熱鬧。

雖然向東只是和我交情比較深,但和安妮李良也很熟,想來他們在一起也不會拘謹。

於是我又打電話給向東。向東也滿口答應說一定準時到,只是他說他老婆不來,說是為了下一代的健康怕外面的食物有影響。

我打趣說:“如果你的兒子成不了愛因斯坦還真對不起你這個爹!”向東嘿嘿一笑說:“愛因斯坦是外國的,我兒子能成為馬雲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不禁想笑,心裡多少有點為他未來的兒子感到擔憂,這來自天然的壓力還真是不小。

誰知我剛安排完今晚的聚餐,還沒來得及通知李良公司就出事了。

沐惜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訊息,得知盛達集團為了和我們公司競爭,有意狙擊前不久剛拿下的江南錦春專案,竟在江南錦春專案對岸搞了一個錦園春的專案。

而且專案的設計風格和針對使用者群體都和我們的江南錦春極其一致。

這無疑是一次目標明確的狙擊計劃,關鍵的是錦園春已經在進行前期的工程準備。

而我們卻是計劃在秋後才啟動江南錦春專案,儘管各方面的前期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但奈何手裡正在進行的專案太多,而且大多都是今年啟動的專案,實在無法分心在江南錦春這樣的大專案上。

盛達想必是知道我們此刻已經分身乏術,這才故意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所謂商場就是戰場,誰失了先機就等於失了全域性,地產猶是如此。

沐惜春得知這個事情後馬上召集公司高層開會討論對策,一個多小時的緊急會議最終敲定出一辦法。

與其說是辦法不如說是一個無奈之舉,那就是暫時放緩其它幾個專案的進度,調配人手和資源緊急啟動江南錦春的專案計劃。

雖然這個辦法無非就是拆東牆補西牆,但眼下已經不容多想。如果真讓錦園春搶到先機,先我們佔據市場的話,那我們就真的是滿盤皆輸了。

會議結束已經四點了,讓我頭疼的是堆在我面前的一堆各部門剛送來的檔案。

會議決定明天就要籌備專案開展計劃。

這些材料都是各個已在開展專案的調整計劃之後的工作報告,以及人力資源安排,我所要做的就是要把這些材料和資料綜合整理出來,以供明日開會研究和資料分析然後做出下一步的統籌安排。

我知道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必須要在今日完成,所謂時間就是金錢,這句話放在當下這種情況尤為恰當,我們必須要趕在錦園春前面或者說決不能晚於他們完成專案。

目前我們已經落在他們後面,如果再不抓緊時間啟動專案,要追上對方恐怕就難了。

我看著眼前幾本厚厚的資料夾不由得一聲嘆息,這些材料在下班之前做完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要加班那晚上的聚會肯定是去不了了。

我不禁有些沮喪,還真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下班的時候我給李良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我晚上的安排和飯店地址,並說明了我不能去的原因。李良也清楚公司今天發生的這件事等重要性,說會幫我向他們解釋便掛了電話。

“你晚上有約?”不知道什麼時候沐惜春端著杯子站在了我面前,顯然聽見了我剛才跟李良講的話。

我拍了拍桌上的檔案嘆了口氣,看著她無奈的點了點頭。

“很重要的約會麼?”她又問。

“幾個朋友而已,只是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要說重要倒也不是那麼重要!”我哭喪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