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偉建成了A市唯一的一家建築公司。

不過雖然偉建以不太光彩甚至不可告人的手段壟斷了A市的建築行業,但他們的專業性還是達到了很高的水平,不管是機械設施還是人力資源都達到了當前一流配備,而且工程報價也較為合理。

這也使得和他合作的地產公司並不會太在意它的不光彩的過去。

現在再說說王紅髮這個人,他是偉建老闆的親姐夫,在偉建做專案經理。

我之前做過幾個專案策劃案曾和他有過相當一段時間的接觸,這個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凡事都想盡辦法往自己兜裡撈錢。

這個人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好色,我和他談事情多半是在洗浴中心或者桑拿房。談完事情就摟著小姐扭著屁股往包廂裡鑽,還要留下我給他結賬。

這廝雖然色膽包天但確是一個怕老婆的主,可能是她的老婆著實兇悍,也可能是震懾於小舅子的淫威。我曾有幸親眼目睹過一次他的糗樣。

那天這廝跟我說一個髮廊裡的姑娘個個絕色,我一聽就知道他又想女人了,想拉上我當個付錢的冤大頭,只可惜那時專案正處在緊要關頭,我也只有任他宰割。

正當他對洗頭小妹上下其手的時候他老婆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訊息正好趕到。

只見她衝進髮廊一把抓住王禿子所剩不多的一圈頭髮就往外拖,一邊拖還一邊用另一隻手扇他的胖臉,嘴裡更是大罵他家女性家屬。

王禿子被一直拖到大門外才撒手,此時的王禿子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蹲在她老婆的腳下可憐兮兮的抬頭看著她老婆,嘴唇直打哆嗦,我敢斷定如果是在家裡他保準已經跪下了。

然後我便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家暴,他老婆雙手齊上左右開弓,一直打了二十多巴掌才停手,王禿子硬是連躲都沒躲一下。

再說說我們和建築公司的合作關係,其實大家都知道地產和建築是分不開的,可以說是相互依存的關係,誰也離不開誰。

建築公司又是一個極其複雜的多層面交織組合在一起的公司,不僅員工基數大管理和排程困難,而且也同樣面臨著和政府各部門的繁瑣關係。

所以地產公司不是有相當實力的話都不會自己組建建築公司。就連宏基集團北京總部也不過只擁有一個小型建築公司,用來預備緊急專案之用,其它大部分專案依然是依靠別的建築公司。

雖然地產公司和建築公司是關係甚密的兄弟公司,但事有例外。我之前已經說過A市建築行業被偉建壟斷,所以本來相互依存的關係就有一些傾斜,變成我們更依賴他們。

劉建的專案之所以遲遲沒有開工不過是王禿子想再撈點錢罷了。工程合同簽署的時候都會註明一點,如果遇到天氣或政策變更等一些不可逆的因素工期將由雙方共同再行商榷。這條本來也合情合理,但是卻也可以利用起來做些文章。

王禿子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遲遲不調工程隊過來,不過是想我們私下給他點兒好處而已。我之前跟他打過幾次交到,對這點兒自然再清楚不過。

只是沐惜春剛從國外回來,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拿合約來說事兒,她並不知道這是我們國家獨有的中國特色。

我本以為沐惜春攬下這檔子事兒她會一個人去和王禿子會面,沒想到四點半的時候她提著包從裡面走出了,走到我面前的時候說:“你跟我一起去!”

我有些不願意,不是不願意跟她去這一趟,而是簡單的不願意和她呆在一起,因為只要我和她在一起總會因為某些事情而懟起來,而吃虧的往往是我。

“你不是說你來解決這件事情嗎,你自己去,我不去!”我推諉說。

“我只是想讓你開車!”她的回答乾淨利落。

“你自己不會開啊?”

“我不習慣國內車的左舵操作,行嗎?”她言辭之間略顯不耐。

我想了想覺得反正現在也沒什麼要緊的工作,倒不如去看看她怎麼出醜。於是起身拿起外套瞅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約定的地方離五點還差幾分鐘,看來沐惜春的時間觀念確實比較強,什麼事情都在計算之中。我把車停在路邊一個陰涼處,把座椅放倒躺在上面。

沐惜春見我這副樣子便明白我不願意和她一起進去,也懶得再理我,開啟車門自己走進了茶樓。

我看著她身材絕美氣質上佳佳的背影,不由心裡暗想不知王禿子對著這麼個美人會不會色心大起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幻想著那個場面有點不厚道的笑了。

我在車裡百無聊賴,等了大概半個小時還沒見沐惜春出來。

這時候一個賣烤紅薯的小販推著三輪車從我旁邊經過,烤紅薯的香味讓我的胃一陣激動,咕嚕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