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你來竟也不帶我。”

長孫無忌開玩笑的道。

房玄齡看看默不作聲杜如晦,又看看錶情陰冷透著我很不爽的長孫無忌。

“杜兄突然拜訪長孫兄接連而來,莫不是兩個人約好了,都是為了四皇子而來。”

這不是屁話,杜如晦懶得回答,懂得都懂。

長孫無忌一抬手,薄唇透出冰冷。

“參知政事涉及到朝廷的方方面面,乃是有實權的,像四皇子這種毫無本事之人能擔任參知政事?明日本官必要在朝堂上奏一本!”

他擲地有聲。

“而且本官可聽說了,四皇子在議事堂待了半日,不對連半日都不到就離開了而去了教坊司,甚至於連晚上都沒回宮,這樣的一個皇子他能入朝為官麼?”

長孫無忌越說越不屑一顧,和太子差遠了!光風霽月的太子心裡全都是黎民百姓!

他本是圓長臉,留著兩撇小鬍子,氣憤的時候小鬍子翹起來,咬牙切齒。

教坊司……房玄齡呵呵一笑,有些詫異,他們這位四皇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呀,各皇子都避諱教坊司這類尋歡作樂的地方,他上趕著去教坊司,還翹班去……

房玄齡搖搖頭也是無奈。

“長孫兄我知你心中不平,這一職位你想讓你手底下的官員來擔任,只是突然被四皇子截胡了,心中有所不忿,這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參知政事罷了,他能起什麼作用呢?何必要和陛下過不去。”

房相一字一句勸誡。

把他當兄弟才勸的,不然他直接坐視不理。

長孫無忌卻越聽臉色越難看。

他們這位陛下繼任之後,不斷的清掃前朝留下的官員,六部如今都是貞觀年間網羅的人才,不過也有個把的漏網之魚,上一任參知政事,剛被弄下臺,長孫無忌便打算讓自己手底下的人走馬上任,結果卻沒想到陛下截胡李恪……

桌上有一杯茶,長孫無忌直接端起來輕唑一口,他語重心長地道。

“如若這是一位有大才之人,本官自然是無所謂的,但四皇子是什麼德性大家都清楚,房相我知道你一向是隻顧著掃門前雪,不願與陛下唱反調。但是這一次咱們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官,為了百姓!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長孫無忌越說檔次越高,他自己都快信了。

長孫無忌心裡呵呵噠,我信了你個鬼,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你長孫無戒能來我這兒。

昏暗的燈光下,杜如晦一半臉色印在黑暗中,一半臉色印在燭光中,晦澀不明,一直都是長孫無忌在說話,杜如晦反而像是啞巴了一樣。

房玄齡咳嗽一聲,開始進行總結。

“此事等到日後再議,不如讓咱們這位四皇子先過一把癮,二位覺得如何?如果真的不適合參知政事一職,那到時候你們咱們向陛下奏一本,必然能夠將他拉下馬來,何必現在就火急火燎要把人家解決了呢?”

陛下正在興頭上,你仗著自己是國舅倚老賣老,敢潑冷水,我房玄齡可不敢,房玄齡心裡嘀咕,老狐狸一個。

話點到為止,他也不願多說。

而且,目前為止也就他和陛下知道李恪的能力了,其他人都是瞎了眼呀,忽視了眼前的明珠!房玄齡忽然就笑了,杜如晦和長孫無忌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