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政?穿著紅色圓領襴衫的官員們整齊劃一的吸了口冷氣,震驚至極,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封了參政……那不是拿國家大事開玩笑麼。

“陛下……”

其中一位剛準備慷慨激昂來個八百字小作文,就被同伴悄摸摸拉袖子。

陛下是你能寫作文的?

官員咬咬牙。

“陛下慧眼識珠。”

站的筆直,腰桿挺拔的李二滿意的笑了。

別看他兒子年紀小就能欺負人,李二實力護兒子,他話音一轉,雷霆之怒落下。

“王景從不顧身份,以下犯上,罰半年俸祿。”

【這就要免費打工半年啊!比資本家還要會剝削。】

李恪一陣可憐。

再一次聽到傻兒子內心話的李二有點懵,打工他稍微可懂,資本家是啥?

全是胡言亂語!

李二瞪他一眼,一揮袖帶著房玄齡往裡面走。

他們正在院子裡,前方是大堂,裡面擺著兩排桌子,從裡到外,最上方是房玄齡的位置。

等聖人進屋,外面的官員們明顯都鬆了一口氣,麻溜的起身,他們對視,像是黑夜看見了小情人,欲言又止,最後怕被逮到,只能互相拱手,又對著李恪說了幾句漂亮話,各自忙著政務去了。

理了理衣服,拍了拍在假山上蹭到的細微的灰塵,李恪低頭看王鐵錘,可憐的人,被罰了半年俸祿還沒回神。

“王侍郎?”

他輕輕喊了一句。

王景從邁著沉重的大腿站起來,焉巴了,鐵錘成了光桿司令,丟了硬邦邦的石頭。

“殿下。”

他恭恭敬敬(內心罵娘)的喊道。

至於麼,不就白打工半年?李恪將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湊到老爺們耳邊悄咪咪,色色的道。

“哎呦,王侍郎,不就是半年俸祿麼,回頭本殿下請你去教坊司耍耍。”

這浪蕩的語氣,王景從驚呆了,指著李恪,半天你你你,你不出來!

“豈有此理!”

他氣傻了!堂堂皇子殿下!要去教坊司!王景從一跺腳,氣呼呼的跑到大堂去告狀。

議事堂鴉雀無聲,官員們謹慎的做手頭上的事,偶有交流,也是竊竊私語,誰也不敢打擾了陛下和宰相密談。

大堂左邊有一處隔間,大門半半遮蔽,能聽到裡面的人在小聲交流。

李二手裡捧著青瓷茶杯,杯蓋輕輕拂過濃香的茶葉,他將昨日李恪說的話都說給房玄齡聽。

這位中年宰相摸著鬍子的手逐漸僵硬,動作戛然而止,尤其是聽到此時最適宜攻打突厥!他凌厲的雙眸泛著光!激動的瞬間起身。

“陛下!臣以為殿下說得對!”

打啊!打死這幫不要臉的臭突厥!恬不知恥的突厥!讀書人不罵人,房玄齡覺得打就行了,打得他們家破人亡,從此不再惦記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