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趙凝星皺眉不解,跟之前那些人死亡的方式一樣。

趙凝星想要上前檢視一下,被君燁攔住,他怕有詐,親自上前探了一下衛臨風的脖子,抬眸看著她說道:“死了。”

趙凝星想了一下說道:“難道線索又斷了麼?審一下衛臨風的幾個弟子,看看他們是否知道一些事情。”

她的話音剛落,衛家弟子裡面有幾人忽的發出慘叫聲,隨後身體扭曲的倒地抽搐,旋即喪命,臉色爬滿了符文,與衛臨風的死狀相似。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但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死狀還是那抹詭異恐怖。

那些血腥味襲來,讓人反胃。

可是這個時候,在眾人面前,趙凝星只得忍住生理上的不適,面上還得一片雲淡風輕。

原身女配這高冷人設到底是經歷的太多,早就看淡的生死以及一切恩怨,還是迫不得已的偽裝呢?

“看來這些練過血符令的人都死了。”趙凝星輕輕地咬了咬唇,“這血符令太邪乎了,好像幕後之人可以隨意控制修煉之人的生死。”

“應該是如此。”君燁抱著手臂說道,“如此可怕的修煉功法,雖然可以功力大增,但是卻是將性命也交到了他人的手上了。”

趙凝星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朗聲道:“諸位,衛臨風算是罪有應得,與他一起修煉血符令的人也具是遭了報應,希望諸位能夠引以為戒,日後萬不可再受到血符令的蠱惑。大家想來也都親眼見到了這血符令的殘忍可怕,其幕後的元魂組織更是可恨,只是如今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斷了,希望諸位能夠一起調查此事,人多力量大,諸位若是有任何關於元魂的線索,務必要聯絡一下我們,多謝了。”

“前輩客氣了。”崑崙宮掌門抱拳說道,“這元魂乃是我們整個修仙界的公敵,我們也會盡全力查明此事,若是有了相關的訊息,自然不會對掌門有所隱瞞的。”

趙凝星見妙琴直愣愣的盯著衛臨風的屍體,她走上前幾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管他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你也算是報仇了,也不會有更多的人被他所害了。”

“嗯。除去了這個禍害,父母家人也可以安息了。”妙琴輕輕地點頭,看著趙凝星笑了笑,“師父,謝謝你。”

“我沒有做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功勞。若非你及時趕來,我還不一定能夠奈何那衛臨風呢。對了,伏羲琴既然是你們家的東西,你便是好好的留著吧。”

“是,師父。”

衛臨風以及與血符令相關的人都死了,衛家其他無辜的人並未受到牽連,趙凝星讓眾人各自散去的時候,有人的目光卻是盯上了阿牛。

“跟元魂一樣可惡,一樣臭名招呼的還有獵殺者,今日既然有一個活著的獵殺者在這裡,那麼就不應該該他逃了,應該好好審問一下獵殺者的老巢在何處!”

一箇中年男子惡狠狠的盯著一旁的阿牛,他心愛的師妹死在獵殺者的手上,對於獵殺者他狠毒了,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

四娘被這充滿殺氣的目光嚇了一跳,往阿牛的身後躲了一下。

阿牛將四娘護在身後,垂眸沒有說話。

“說,獵殺者老巢究竟在什麼地方!”男人怒聲喝道。

阿牛的臉色白了一下,冷著臉說道:“我曾經的確是犯下了很多的罪孽,所以我願意做任何事情來恕罪,但是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獵殺者給了我一條活路,我不能夠出賣他們。”

“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那男子勃然大怒,舉掌就朝著阿牛襲去。

趙凝星心中一驚,她的驚呼聲還沒有出口,身旁的君燁的一驚快速的閃身到了兩人中間,抬手便是將那男子的那一掌給擋住了。

“你們星遊門想要做什麼!”男子喝道,“死不悔改,這等畜生難道不該殺嗎?”

“他現在只是個普通人罷了,與他的組織早就脫離了關係。”趙凝星說道,“而且他也算是痛改前非了,我知道這不足以抵消他之前犯下的罪孽,我也沒有資格讓此前有過親友死在獵殺者手上的人原諒他。只是他這一次來衛家,乃是我讓他來的,目的是為了指正衛臨風。”

趙凝星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他明知道此來會在你們面前暴露其身份,還是還是來了這裡,他算是講義氣,我不能夠不講義氣,將他害了,總而言之,今日只要我有在這裡,誰都別想傷他。”

趙凝星說的大義凜然,心裡面卻是在打鼓,只盼著自己這般虛張聲勢能夠讓他們都知難而退,若是真動起手來,倒是不妙了。

她想得倒也不錯,這裡的人有幾人敢跟她動手呢?

那中年男子見趙凝星有心袒護,也不敢挑釁星遊門,只得帶著他的弟子們悻悻然的離開了。

其餘眾人見趙凝星態度堅決,也不想做這個得罪人的人,也是帶著各自的弟子散了去。

“多謝掌門。”阿牛抱拳說道,“掌門大恩,在下實在是無以為報。”

“想要報答我的恩情,那就多做好事吧。”趙凝星輕聲說道,“你們現在都是普通人的,過著普通人的生活,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的過日子吧。”

眾人陸陸續續的散去,只留下衛府門前的一片死寂。

趙凝星在衛府之人當中看到了衛臨風的兒子,那個五歲的小孩兒此刻滿眼怨恨的躲在大人的後面,她心頭抖了一下,生出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滄桑感來。

怕阿牛與四娘兩人在路上被偷襲,趙凝星又讓墨宇與墨原兩人護送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