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張凱麗,今年三十二歲,這座房子就是我和我丈夫的共同財產。我和我丈夫結婚五年,膝下無子無女,不過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我們的生活與工作還算幸福。直到今年——

我被調到生前工作的一家商場內,是裡面的工作人員。和我搭檔的是一位年齡和我接近的男子——許峰。開始與他接觸我就被他所吸引。我知道他也有家室,但是漸漸變得不能控制自己,頻頻向他示好,聊天時雙方頻繁出言挑逗對方,他也意識到我對他有所感覺,也不再偽裝對我有好感。終於我們突破道德夾鏈,揹著雙方的家庭在一起。

那種感覺很美好,我們都很開心在一起的時候,尤其時那股違背道德,打破世俗常規而帶來的快感更是讓我們的感情迅速升溫。有了這股力量做支撐,我們將不再懼怕什麼,我們約好一輩子就這樣,不做對不起對方家庭的事,不傷害任何人,只要隱瞞住其他人。

但是事與願違,後面發生的事讓我為這段扭曲的感情付出代價,我終於知道打破所謂的道德夾鏈會帶來什麼後果。

事情發生在昨天,我和許峰在醫療站約會親熱時,關上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瘋子般的女人闖進來,對著我們破口大罵,尤其是對我,極盡侮辱之詞。還好此處位於商場人流量較少之地,否則會引來大批人。許峰認出來是他的妻子。霎時間我感覺臉上血色全部消失不見,煞白地嚇人。一種被人戳破自尊心的羞恥感油然而生,我急忙逃離房間,可門口被擋住。

看出我有逃的想法,她更生怒氣,上前揪住我的衣領,在比我高出半個頭的身高差前,我有種離地的錯覺,她居然有這麼大力氣?

奮力掙脫之後,我隨即立刻覺得喉嚨火辣痛起來,她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兇殘至極,眼白因為充血冒出紅色血管,十分可怖。我顯然不是她對手,手臂上虯結的肌肉跟我細小的胳膊有著明顯的差別。幸好許峰人不錯,沒有不管我,男人的優勢顯現出來,上前擠開兩人,用力地將我們分開來。

我跪坐在地上,因為閉塞許久的氣管終於獲得新鮮空氣而大口大口地呼吸。此時我聽見幾聲令人膽寒的笑聲,望向聲音來源,真是他的妻子。那種癲狂姿態,幾近變形的嘴巴發出噝噝般急促的笑聲,甚至可以聽見身體內關節低沉發出的噼啪作響,我知道她一定要殺我而後快。我從內心出開始絕望。她又撲將上來,許峰還在阻止她但是面對發狂的妻子他也無可奈何。

目光突然瞥到桌上的刀具,我立馬上前握在手上。心裡下定決心,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了武器內心的膽怯退去了一些,我壯著膽子面對面看著她。

終於我們有扭打在一起,手中的刀具不斷地被我揮舞在空中,銀白色的刀身不時閃爍發出寒人的光芒。

突然她抱著我不再撕打轉而自身開始顫動起來,同時像是失去渾身力氣再也抱不住我,身子向後緩緩倒下去。時間過得很慢,我眼中的她正在慢慢被抽取生命力而倒在地上。我明白了什麼,眼光集中在手上的刀身,上面已經塗滿鮮紅色的血液。

我大叫一聲,連忙上前檢視她的傷勢,只見七八個冒血的傷口咕嘟咕嘟流出血來,淌開的血液在地上形成一片深紅色的血液組成的河流。腦中從剛開始的害怕轉變為如今的一片空白。

從一旁檢視妻子傷勢的許峰長嘆一口氣,說道即使現在救治也恐怕無力迴天了,這句話更添心堵。我這才明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是多麼錯的一件事,帶來的後果會這麼嚴重。一股求生的慾望油然而生,我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對策。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計劃,可以讓別人去替我頂罪,這個邪惡的計劃閃電般冒出在我腦海中。計劃形成之後馬上和許峰商量,他也算對我有情有義,雖然我殺了他妻子,但是也有他的一份責任,於是就同意幫助我一起犯案。

這個計劃後來順利執行下去,我在其中表現地非常成功,不會有人懷疑我。當時我是這麼想的。

事後我們約好近段時間不再聯絡,我立馬返回家中,此時已是半夜三更,我丈夫最近這段時間出差不在家中,我失落的坐在椅子上。內心開始後悔所作所為,為了洗刷自身的罪惡而拉別人下水,這也是不可饒恕的邪惡行徑。警察會不會看破我的計劃?許峰能不能演好失去妻子後丈夫的角色?那個男孩究竟會不會事後回想起事發現我的樣子呢?種種猜疑冒了出來,讓我的內心不能平靜下去。

帶著對不起許峰妻子,對不起周海的心情,我的狀態落到最低處,於是有了以下決定——我決定已我的死亡洗刷自身的罪惡。這麼做是有理由的,我是一名孤兒,雙親去世,親戚們在得知我殺人後絕對不會來認領我。我判處死刑後丈夫也不會再來認領殺人犯妻子的骨灰。那就不如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埋在家中後院,這樣我還可以以這種方式陪伴他一陣子,不管這段時間短還是長。至於幫我埋屍的人就不在這透露了。

好了,這就是這具屍體埋在此處的前因後果,我已經講的明明白白了。看完之後立馬去告訴世人吧,還這個案子一個真相。

願你有著光明的未來。

張凱麗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