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要在宸親王府邸上留宿,得知此事的菊心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謝清允讓人準備了一間偏殿出來,今夕正坐在床邊擦著頭髮,菊心跑了進來。

她臉揪在一起,嘴唇蠕動著卻不知說什麼才好,憋得整張臉通紅。

“小姐,奴婢來幫您擦吧……”

今夕看了她一眼,放慢了手裡的動作,把巾帕遞了過去。

菊心替她擦拭著頭髮,猶猶豫豫的說:“小姐怎麼突然要來王爺府上住啊……要是、要是老爺和夫人知道的話……”

“你不說,爹孃怎麼會知道。”

今夕閉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

菊心一哽,“奴婢……”

“不過住一晚上罷了,你要是在爹孃面前多嘴,以後也不用再來我這裡了。”

“奴婢明白了!奴婢一定會幫小姐隱瞞的!”

菊心跟著沈今夕十幾年了,可不想因為這個失了跟在她身邊的機會。

而且今夜有她守著,小姐住的偏殿和王爺的主殿又離得遠,也不會有什麼事。

菊心自己說服了自己,沒了這事兒壓著,手裡的動作也快了起來。

“明兒一早你去給爹帶個話。”今夕示意菊心俯下身,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菊心眼睛微微瞪大,用力點了點頭。

“小姐放心,奴婢記住了!”

……

翌日早朝,眾官員又因為關於什麼問題意見相左,在朝堂上吵了起來。

站在文官前列的工部尚書李作,卻垂著頭心不在焉的,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派去殺沈今夕的人一個都沒回來,他心裡隱約有些恐懼,今早派了人過去探查,也不知有沒有結果。

那幾個爭吵的大臣終於停了下來。

看皇帝的意思,也是聽厭了打算退朝,李作這邊剛鬆了口氣,就看見沈忠禮出了列。

他心裡一咯噔。

沈忠禮今兒早聽到的訊息,恨得一個早上咬牙切齒。

他沉著臉出列,躬身作揖:“皇上,臣要參工部尚書李作!”

皇帝本來聽朝臣吵架聽的昏昏欲睡,如今馬上清醒了。

沈忠禮咬著後槽牙,“昨夜臣的女兒遇刺,刺客已經伏誅,供出幕後主使,正是李作!”

“如今人證已在宮外,皇上隨時可以傳召,刺客身上紋有有他李家的紋樣,罪證確鑿!還請皇上為小女做主!”

李作腿一下子就軟了,踉踉蹌蹌的走出,跪了下去,“皇上……臣、臣……”

“竟有此事?!”

皇上精神一振,大手一揮:“刑部尚書!”

“臣在!”

“朕命你徹查此事!務必要給朕查的清清楚楚!”

“臣領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