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頂著一眾人驚豔的目光,緩緩走到殿中央,盈盈一俯身。

笑著說:“聽聞今日潮生殿中秋夜宴,沒有人通知本宮,所以本宮就不請自來了。”

老皇帝盯著今夕的雙眼冒著狼性的垂涎目光,他頭上一熱,道:“怎麼沒有人去告知愛妃呢!這群沒規矩的奴才,朕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

老皇帝吞了口口水,站起身對今夕道:“席下沒有空位了,不如愛妃坐到朕的身邊來吧。”

“明妃身為宮妃,豈能與皇后平起平坐。”澹臺印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看了一眼搬椅子來的宮人,目光陰惻惻的盯著他們說:“把椅子搬到本督身邊。”

宮人被他盯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敢不從,連忙把椅子搬到了他的身邊。

老皇帝眼中神色倍感可惜,盯著那把空椅子嘆了一口氣。

澹臺印直勾勾的看著今夕,似笑非笑的說道:“娘娘可以上來了。”

今夕搭著宮女的手拾級而上,走到了澹臺印身邊徐徐坐下。

老皇帝看了她幾眼,後來就被澹臺印寬厚的身子擋住了視線,只能訕訕的別過頭喝酒。

歌舞聲再次響了起來,藉著歌舞的嘈雜,澹臺印略微側過頭,盯著今夕的側臉,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娘娘好大的本事。”他拎著今夕桌上的酒杯,給她倒了一盞清酒,“看來日後臣要更嚴加看守娘娘的寢殿了。”

今夕視線落在他身上,不悅的眯起雙眸,“印公公,你身為宦官,私自派人囚禁本宮,現在還公然威脅,膽子可不小。”

澹臺印發出幾聲輕笑,一隻手舉起酒杯,另一隻手自然的牽住今夕的手抬起,直視著她的雙眸,把酒杯塞進了她的手裡。

“娘娘,你初來乍到,不知北魏的規矩。本督告訴你,在這,本督就是北魏的天。”

他此話猖狂,但卻一點也沒有誇張,他現在的地位,是無冕之王。

但凡他將自己沒有去勢的訊息昭告天下,他就能領著舊部輕而易舉的將老皇帝拉下馬。

畢竟自從那次戰爭以後,老皇帝的聲名和威望已經降到了谷底。

百姓之所以能承認一個,會在戰亂髮生時拋下他們跑掉的君王,繼續坐在皇位上,也不過是看在澹臺印掌權的份上罷了。

他強勢的捏住今夕的手,輕輕揉了幾下,半眯著眸道:“所以你是本督的。”

今夕執著酒杯的手,指尖摸索著杯壁,緩緩勾起嘴角,“可是本宮,是陛下的妃子,庚帖上的名字,可不是印公公吶。”

澹臺印呼吸一滯,眼神登時變了。

今夕笑眯眯的將手狠狠從他手裡扯了出來,將酒杯裡的清酒一飲而盡,嫵媚的雙眸蒙上一層霧。

她施施然站了起來。

“陛下,本宮也有一舞。”

她從位子裡走出來,姿態驕傲的像一朵盛放的玫瑰花。

老皇帝激動的酒杯差點沒拿住:“好好好!愛妃你跳!”

今夕甚至連舞衣都沒換,她走到殿中央,就馬上起勢,風情萬種的擺了個姿勢。

她跳的很是隨性,一舉一動都帶著慵懶的醉意,樂師看呆了半晌,才想起要伴奏。

陸今夕生的本是清冷的九天玄女之相,但醉意在她腮上染了一層紅,在她兩眼蒙了一層紗。

九天的玄女頓時飛下凡間,身姿嫵媚,舉手投足都牽動著人的心絃。

席間飲酒作樂的大臣,端著酒杯呆在了位子上,有兩個手裡的酒杯打了都沒回過神來。

即便今夕沒有一個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也足以讓他們魂牽夢縈。

即便今夕每一個視線都落在澹臺印的身上,就像只為他一人舞,他依舊氣成了河豚。

不過督公大人的好感度漲的特別真實。

短短一個舞的時間,直接從41漲到了60,一下子就竄到了及格線。

只不過幸福度掉了一點。

今夕本來就是故意在戲弄澹臺印,看著他慍怒吃醋氣鼓鼓的樣子,才能緩和一下她之前受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