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

她懂這個道理。

於是,她冷靜地說道:“阿惜,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李惜看看王秦,本來還想說讓她問王秦的,但是想到母親剛剛說的話,只好緩緩說道:“他不知道發什麼神經......”

“阿惜,你又來了,好好說話。”李師孃嚴肅地說。

“他,”李惜嘆了口氣,說道:“他有...他不知道有什麼問題,無端端地把我的信撕掉。”

“那他撕掉你的信,你就這樣對他了?又是摔門,又是辱罵。”

“媽,我還是不是你女兒?你女兒啊,今天被人這樣欺負,你還要合著一個...一個外人來一起訓斥我?你都不問問緣由?”

“我不管你是什麼原因,你這樣子對人的態度就是不行!”

“媽,那他撕掉我的信就行?這也太沒有道理了吧?”

“師孃,我之所以撕掉她的信,是因為那是她受了那個楊志的古惑,她才會給他寫信的。我撕掉她的信,就是為了割斷他們的聯絡。不讓那個楊志繼續迷惑她。”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跟誰來往,還需要你來管?”李惜聽到他那道貌岸然的解釋,氣得站起來要去打他。

如果不是李師孃在的話,她的腳就已經踹上去了。

李師孃聽了,喝止李惜道:“你又這麼沒禮貌了!如果事情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他就沒有錯!”

“為什麼!”李惜覺得簡直是不可理喻。

“因為那是我讓他做的!”李師孃嚴厲地說道。

“什麼?”伴隨著李惜的驚訝的叫聲,是王秦同時看向李師孃的疑惑。

連王秦自己也不知道李師孃什麼時候讓他做這樣的事情。

李師孃卻一臉坦然地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王秦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媽是過來人,這個月楊志如果是真像小秦說的那樣的人,那我也是一樣的態度,也是不同意你們來往。”

“媽,你怎麼這樣子?我現在連交個朋友的自由都沒有了?”

“你那是交朋友嗎?你要是真的是僅僅交個朋友,那我也沒話好說。但是,是不是僅僅是朋友,你自己心裡清楚。”

李惜被自己媽媽的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她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轉過頭來恨恨地剜了一眼王秦,罵道:“都怪你。你這個事兒精!”

然後又對李師孃說:“媽,沒想到你這麼不可理喻!”

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跑回房間去,把門一甩,再也不肯出來。

王秦想拉住她解釋,但是又不敢,只好又眼睜睜地看著門“砰”的一聲合上。

李師孃見狀,也覺得這個王秦未免窩囊了一點。

不過,窩囊點也好,以後也不會欺負自己女兒。

她只好說道:

“為師孃的,也只能幫你幫到這裡了。你自己也要爭點氣,人家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倒好,就在水裡,你都撈不到月。人家一封信,就能把月亮捧到手,你未免也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