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的王府屬於制式建築群,也就是說從外觀上去看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藩王被迫買下王府之後,自然可以改建,這得看財力和是否有改建的意願。

秦王府的正堂和其他王府沒什麼區別,也就是個相對較大的會客廳罷了,能進入正堂議事的自然都是親王一個級別的藩王,至於郡王,還差那麼一點,便只能在院子當中落座。

面對秦王聲色俱厲的冷喝,堂內還算安靜,可院子裡面的郡王們已然炸了鍋。

只不過郡王如何吵鬧,秦王不會在意,因為郡王世系都有各系的親王在,只要能擺平了親王,自然會有各世系的親王去彈壓一眾郡王。

但是眾親王裝死,於是朱惟焯出離的憤怒了。

“興王怎麼說?”朱惟焯的目光有些兇狠的落在朱佑杬的臉上。

興王朱佑杬可是朱厚煒最為堅定的支持者之一,畢竟他爹憲宗皇帝就是朱厚煒的爺爺,和皇室關係自然很是親近。

當初在太廟的時候便是朱佑杬率先反水,直接導致前去太廟的眾王放棄了抗爭。

朱惟焯自然對朱佑杬這個二五仔心存怨念,那麼把槍口瞄準他倒也不讓人奇怪。

朱佑杬嘆道:“秦王想要本王說什麼?”

朱惟焯一窒,冷笑道:“聽說興王有意去招標?”

朱佑杬抬眼笑道:“本王身子骨越發虛弱,自知活不了幾年了,自然想在死之前為子孫謀條路,犬子厚熜年紀雖小,卻頗為伶俐……”

“朱厚熜才六歲!”朱惟焯徹底怒了,在他看來就算興王要找藉口,也不該找這麼蹩腳的藉口,這算啥?把他當傻子嗎?

“不管怎麼說,厚熜都是今上三服內的堂弟,本王相信今上不會薄待於他。”

這話說的沒毛病,但是足以把遠支藩王氣暈……

“看來興王是打算一意孤行了?”

“秦王此言差矣。”朱佑杬搖了搖頭道:“什麼叫一意孤行?本王想問問秦王,時至今日,天下藩王已經失去封地,群居於這房山,此乃天子意志,必然無從更改,那麼對於吾等藩王來說,擺在面前的無非就是認命和反抗這兩條路罷了,本王選擇了認命,秦王莫非是要反抗?”

秦王呆了呆?他只是想給朱厚煒找不痛快,至於反抗乃至造反委實連想都沒想過。

廢話,有封國的時候都沒造反,現在沒封國,手頭上的兵力給天策軍塞牙縫都不夠,還想造反?

估計朱厚煒正瞪著血淋淋的眼睛盯著諸王,求之不得他們造反呢,畢竟造反可是不赦之罪,也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謀反,就是必殺!

不信你去看看寧王,寧王還沒造反呢,就是因為沒有奉詔入京,便被扣上一頂蓄意謀反的大帽子,現在還被關押在宗人府大牢,估計這輩子是不會有出頭之日了。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寧王的例子擺在前面,秦王就算上竄下跳,可也沒那和膽量敢走寧王的老路。

“本王只是不服!”

“不服又能如何,難不成秦王還想搬起石頭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