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七章 情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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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天子是如何對待宗室的,全天下人都看在眼裡,和民間拍手稱快,官場上的冷眼旁觀不同,勳貴們不可能不戰戰兢兢,因為任何勳貴都不知道今上這麼幹,是不是立個典型,先拿藩王開刀,然後再對勳貴下手。
這個時候勳貴說好聽些就該韜光養晦,說難聽些就是該把頭縮排烏龜殼子裡面去,至少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天子找到藉口,然後把悶棍敲在自己的頭上。
你還別不信,不信的話你看看建昌候兩兄弟。
兩位國舅仗著有太后撐腰,在正德年間可謂是巧取豪奪,無惡不作,只差沒鬧到天怒人怨,人人喊打喊殺的地步了。
可自從今上登基之後,這兩兄弟立即成了鵪鶉,一個比一個低調,至少沒傳出什麼明目張膽,酷虐民間的惡事了。
這說明什麼?能讓這兩個壞到骨頭裡面的傢伙都選擇了低調做人,那麼毫無疑問必然是受了太后的警告!
也就是說兩位國舅如果再敢和以前一樣壞事做絕,那即便是太后都未必能保得住他們!
國舅尚且如此,更何況尋常勳貴,勳貴們一個個恨不得皇帝忘了他們的存在,現在倒好,自家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往皇帝的身上撞……
虎毒不食子,哪怕徐光祚真恨不得把徐文傑給揍死,但也不可能真下的去這個手,但是打斷腿還是很有必要的,不為別的,只為讓皇帝消氣。
而且徐光祚覺得自己的姿態已經擺的足夠正,如果這樣皇帝還要用兒子的事小題大做,那麼就說明天子確實已經對勳貴動了整治之心。
那個時候如果勳貴們還不抱團,那麼藩王的昨天就是勳貴的明天!
“定國公可知自己兒子這幾年間幹了些什麼事?”
徐光祚的冷汗頓時流了下來,他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兒子好色如命,是個什麼德性,他這個當爹的再瞭解不過了,但是天子這個時候提及說明什麼?
說明天子對徐文傑這些年乾的髒事已經查的清清楚楚,瞭如指掌!
這麼查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要對定國公府發難,進而牽扯進所有的勳門?
徐光祚忍不住撇了一眼任興,誰查的?東廠?錦衣衛還是天眼?
“臣知罪,以後定當好好約束犬子,再不讓他邁出府門一步!”
朱厚煒呵呵笑了笑,笑的徐光祚毛骨悚然!
“這三年間,徐文傑強搶民女三十四人,當然,按照他的說法不算強搶,因為他給了銀子,所以只能算是強聘納妾,只不過這次他運氣不好,撞上了朕,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會被其納之為妾,成為京城紈絝的玩物。
京城裡的紈絝多如過河之鯽,想要懲治是肯定懲治不過來的,徐文傑衝撞朕之車駕,這事可以說是不知者不罪,朕就算重懲於他,最多也就是震懾一下京城紈絝罷了。
時間長了,這些紈絝依舊會故態復萌,繼續為禍民間,這與朕的初衷不符,因此,這次的事朕給定國公一個情面……”說著,朱厚煒有意朝任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