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帶著我在警局門口站住了,顯得有點猶豫,有點害怕的樣子。我理解我娘,畢竟她也是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農村婦女。

“陽陽啊,你說咱到底該不該進去啊?”娘看著我在問。

其實我也是有點怕的,但看到娘那猶豫的樣子,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張了張嘴“娘,咱既然來都來了,咋能不進去呢。”。

“好,來都來了,自然是要進去的,陽陽啊,你說得對。”娘說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拉著我走進了警局。

就在我跟娘走進警局的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有個人影“嗖”的一聲在我們前面竄了進去,紅衣紅袍的。

但等我仔細再去看的時候,卻啥都沒有看到。

“陽陽,你手心咋出汗了。”娘用力擰了擰握著我的手。

“娘沒啥,我是緊張。”我沒敢跟娘說,一方面是怕娘擔心,二方面是擔心自己眼睛花了,看錯了。

娘在值班室裡把來意跟一個警察說了下,說是想來看看二叔鄧紅旗。

那警察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跟娘,簡單的核實了一下我跟孃的身份,就帶著我們往警局一條長長的走廊走。

沒一會兒他就在一間房子的門口告訴我跟娘,說是到了,讓我們進去。

娘很小心的推開了門,帶著我走了進去。

我看到房間裡有四個人,三個警察並排坐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後面,對面就坐著二叔鄧紅旗。

因為二叔鄧紅旗是面向門口坐著的,所以我跟娘一走進去他就看到了。他看我跟孃的眼神有些空洞,好像也很詫異。很可能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跟娘會半夜出現在這裡吧。

聽到我跟娘走進去的腳步聲,一個正在做記錄的女警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問,“你們誰啊,來這有事麼?”。

“嗯,我是有事想問他。”娘很謙恭的應著,指了指二叔鄧紅旗。

“有事問他?”一個年紀稍大的男警察點燃了根菸,吸了口,饒有興趣的看著娘。

“嗯。”娘再次謙恭的點了下頭。

那女警察很快就給我跟娘搬了張凳子讓我們坐下了,娘看著二叔鄧紅旗開了口,娘看他的眼神很冷,看得我都覺得冷。

“紅旗,你跟嫂子說,你在後山山洞裡的那事是啥?”。

娘一開口鄧紅旗神色頓時就慌亂了,他一張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嫂子,你說啥呢,我咋就沒聽明白你在說啥啊……”。

“撒謊!”娘提高了聲音,“那山洞我已經去過了……”娘說著又放低了聲音,“紅旗,我不知道你當年外出到底在外頭幹了啥,但你也不至於學邪術害人吧。你告訴嫂子,那外地人到底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至於要用邪術把他給嚇死嗎?”。

娘這幾句話不僅對二叔鄧紅旗有震懾力,就連那幾個警察聽到也是石破天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