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村長這麼一說,我也放了心。

我很快的潛到井底,以最快的速度伸手去拉豬豬的屍體,立刻感覺不對勁,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孩體重不可能有這麼重。

我鑽出水面,矇蔽一口氣再次沉入水滴,使勁把豬豬的屍體翻了過來,居然看到他的身後被綁了一塊跟他身板差不多的巨石。

謀殺,這明顯是謀殺,兇手殺害了豬豬,然後再把他沉屍井底。

是誰會對這麼小的一個小孩下這樣的毒手,此刻,第一次觸碰屍體的恐懼早已經被憤怒代替。

我費盡力氣解開豬豬後背的那塊巨石,一隻手攬住了他的屍體,另一隻手使勁拉了拉捆在我腰部的繩索,示意上面的村民可以拉我上去。

我跟豬豬很快就被那幾個村民給拉到井外,我鬆開攬住豬豬屍體的手,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

看到被我打撈上來的豬豬,村民騷動起來,範箋突然失聲尖叫,“豬豬脖子被人掐過,他是被人給掐死的。”。

聽範箋這麼一說,我睜開眼睛朝豬豬的脖子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明顯的掐痕,那掐痕很大,掐死他的那人絕對長著一雙大手掌。

我喘了口氣說,“沒錯,豬豬後背還綁了一塊石頭,他應該是被人給掐死後沉屍井底的。”。

楊逍雙目盡赤,摟著豬豬的屍體怒吼起來,“是誰對這麼小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如果被我揪出來,我殺了他。”。

村民們都沉默了,村長咳嗽了兩聲說,“楊逍你別衝動,豬豬這事交給我們去查,你帶著他先回屋,我等會就過來。”他說著看向了我跟範箋,“陽陽同學,你們也先回祠堂吧,豬豬既然是被人謀殺的,那凡是在村子裡的人包括你們都有嫌疑,在咱們沒找出兇手之前你們不準離開村子。”。

村長這話說得沒錯,我跟範箋都沉默了。

村長說完後帶著那些村民走了,楊逍抱著豬豬的屍體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回屋子的方向走。他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動,應該是在哭。

我的心裡也很沉重,朱隊讓我們三個來這月半村調查屍體被盜、守墓人離奇死亡的事件,沒想到卻遇上了一樁兇殺案,而且把我們三個都牽扯在了裡面。

在我們進村之前,這村裡已經死了三個小孩,豬豬是第四個。豬豬是被人給謀殺的,那麼,包括牛牛在內的三個小孩會不會也是被謀殺的呢?

想到這層關係,我的呼吸有點窒息,感覺這月半村裡就好像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牢牢地把我們三個網在了裡面。

回到祠堂,我把昨晚被白衣女鬼引著去了古井還有豬豬的事跟胡乃那小神棍說了。

胡乃立刻驚叫起來,“陽陽,有這事?”。

“嗯,是的。”我沉重的點了點頭,努力在腦海裡理順著思路。這月半村失蹤的屍體,守墓人離奇的死亡,唱著詭異歌謠的瘋子,半夜化作範箋模樣的白衣女鬼,死去的四個小孩……

“等等……”我腦海裡靈光一閃,盯住了胡乃,“胡公子,依我看,這月半村不僅有髒東西,有秘密,還有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