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魏爾倫站在原地,觀察著這個酒吧,磚瓦結構的牆壁,霓虹燈亮起,酒吧的門是不透明的,看不到內部,整體看上去十分破舊冷清。

這就是中原中也口中的旗會的據點。

“為什麼不進去?”

一隻手輕飄飄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嗓音溫柔,與魏爾倫偽裝出的溫柔不同,他的聲音無害似母親的搖籃曲,優美如人魚的歌聲,給人的感受不是一個黑手黨,反而像一位溫柔的鄰家兄長。

魏爾倫終於明白為什麼中原中也會說,只要看到他們能分清他們的外號,他們顯露出特徵與外號十分符合,只需遇見,就能把他們分清:

“公關官。”

旗會的一員,組織裡的外交官,負責和光明處的交接和談判,光明世界裡的當紅明星,據說有著“世上最完美曲線”的臉。

公關官輕輕地“嗯”了一聲,與阿呆鳥堪稱囂張的金發不同,公關官的頭發為十分柔和的金色,如冬日的暖陽,悄無聲息讓人放下戒心,詢問:

“是因為裡面有冷血在嗎?”

冷血?

魏爾倫知道這個名字,也是旗會的一員。

弟弟和他有仇?

魏爾倫適時露出一些煩躁,皺眉又很快松開,掙開公關官的手,快步向前走,否認:“不是!”

“那就是因為工作上的事煩心了。”

公關官的聲音如輕飄飄的羽毛,飄在半空,柔和道:“告訴我吧,中也,說不定我能幫你出主意。”

看上去只是一個關心同伴的溫柔無害的青年,但

“把你的腔調收回去,我記得我們是黑手黨!”

魏爾倫冷著臉,推開酒吧裡的門走進去,他可不相信黑手黨能有什麼真正溫柔的家夥。

酒吧內如外部一樣的冷清,只有寥寥數人存在,穿著黑白兩色衣服的銀發青年,在角落衣著樸素的男人,掛著吊瓶的醫生和存在感極其強烈的阿呆鳥。

魏爾倫眼前閃過了一些片段,弟弟和他們一起交談,打臺球的場景,毫無營養的內容。

在魏爾倫進去後,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一瞬,視線集體投向魏爾倫。

“抱歉,可能因為是被電影裡的角色影響了的緣故,我飾演的角色是一名溫柔的心理醫生。”

身後的公關官面不改色,跟著一起進入酒吧後,環視了一圈,語氣有些驚訝,十分自然道:

“咦?今天大家竟然都聚齊了,看來我現在來酒吧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嗎?”

魏爾倫快速看一遍在酒吧裡的所有人,把每個人的稱呼分清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沉默地看著他們,把“今天心情不好”的表現發揮到了極致。

“那你就應該問阿呆鳥了。”

鋼琴師唇角含著笑意,一隻手託著半張臉,銀色的頭發與白皙纖長的手指相映,更顯得弧度優雅。

他被稱為最接近港口黑手黨幹部的存在,是橫濱幾乎唯一一個可以製造出與真幣精度一致的“完美假幣”的人,也是旗會的建立者。

在旗會中擔任著指導者的職責,性格反複無常,兼併細膩與殘酷。

中原中也加入旗會就是受到了鋼琴師的邀請。

此時鋼琴師半垂著睫毛,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漫不經心地指了指阿呆鳥:

“問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

阿呆鳥一臉茫然,左右看了看,聲音清脆,笑道:“哈哈!我們不是因為中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