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陳凡想多了,銅甲衛遠比他想象的強大,連目前最堅硬的刀具都無法破開其絲毫的防禦。

而陳凡之前竟然還那麼擔心,如今看來,卻有些許滑稽。

於是陳凡緩緩開口道:“那麼,我可以走了嘛?”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到陳凡的身上。

他們這才想起,因為激烈的戰鬥,他們竟然忽略了這場事件最主要的角色,陳凡。

是的,這一切事件的發生,王大錘的發瘋,劉銳的發瘋,歐陽隊長刀的斷裂。

都是因為陳凡。

然而,現在看來,恐怕陳凡是真的走不了了,畢竟銅甲衛再強大,也終究抵抗不了這個宮廷裡所有的侍衛。

畢竟銅甲衛再強,難不成還能對抗整個宮廷的侍衛不成?要知道,整個宮廷的侍衛,可是有足足八百多個,這樣的數目,就是一個軍隊來了也抵擋不了,何況是隻有一人的銅甲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陳凡走不了時,歐陽隊長卻做了一件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事。

只見先前還威風凜凜的宮廷侍衛中隊長此刻竟然半跪拱手,對著陳凡說道:“三皇子殿下,請寬恕小的沒有管理好手下,還請三皇子殿下責罰!”

是的,歐陽隊長跪下了,剛才還威風凜凜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歐陽隊長此時此刻竟然跪下了,作為宮廷侍衛中隊長的歐陽風,此刻竟然跪下來了。

劉銳看到這一幕,也是徹底傻了眼,他剛才還勉強恢復些許知覺的腿,此時此刻卻是又癱軟了下來,而且癱軟的程度,比之先前更加的猛烈。

他難以想象,自己如同看星星般仰望的歐陽隊長,此時此刻竟然跪下陳凡的身邊,還親口稱陳凡為三皇子殿下。

而自己,竟然在之前百般刁難這個令自己的頂頭上司都要匍匐下跪的人,竟然百般刁難這個被成之為三皇子殿下的人。

而且,他又想到一件事,這件事直接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冷汗跟不要錢似的往地下掉。

三皇子殿下,那不就是丫的皇上欽點的監國之人嘛?

皇子,那就是自己可望而不可及之人了,平時見到都要磕頭以及不能正視的,那麼監國皇子呢?

光這麼一想,劉銳就感覺汗毛一樹,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非常的清楚自己得罪了誰。

丫的自己就一個侍衛隊長,在宮裡頭也就比普通侍衛高上那麼一個等級,僅此而已,要不是有點權利,那都不值得拿出來一提。

結果這麼渺小的自己,竟然得罪了這個國家的皇子,光這,就夠他挫骨揚灰一百次了,而且這個皇子還不是普通的皇子,還他孃的是皇上欽點的監國皇子。

這是什麼概念?這就相當於兔子給了老虎一巴掌,除了該死還是該死,而且是拖家帶口的死。

劉銳此時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也沒有必要再想了,畢竟再怎麼想,那就是一個字,死。

此時劉銳唯一能想的,就是自己的死法,他現在應該渴求的,是換一個體面一點的死法,除了這樣,他沒有任何的可以考慮的事情了。

而那幫夥計們,此時此刻也是額頭不斷的冒冷汗,一個個吞嚥著唾沫。

他們深知,自己就是螞蟻惹了大象,只能被碾死了。

而且,他們不僅悔恨當初對陳凡的刁難,還悔恨當時為什麼沒有答應當初陳凡給出的條件。而他們竟然對陳凡當初開出的每人五兩黃金的條件嗤之以鼻。不僅不同意,甚至還說陳凡是在吹牛。

要知道,陳凡可是皇子,更是大秦的監國皇子,可以說,只要陳凡願意,將整個國庫都調來都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可他們呢?竟然選擇了拒絕陳凡的條件,要知道,只要他們同意,陳凡是肯定能夠做到的,開什麼玩笑,每人五兩黃金?那在人家眼裡就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可他們呢?不僅沒有同意,不僅沒有同意陳凡的條件,反而還譏諷陳凡,甚至在譏諷陳凡以後還百般刁難陳凡,這已經不是不想活了,這是屬於腦子有問題了。

而他們想起刁難陳凡的理由,頓時也是感到滑稽無比,他們刁難陳凡的理由竟然是陳凡造謠御膳房起火?

特麼就憑陳凡的身份,別說造謠御膳房起火了,就是真在御膳房放把火,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特別嚴重的懲罰。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竟然是燒掉了王大錘的頭髮以及打了王大錘?

我靠,別說燒掉王大錘的頭髮了,就算把王大錘的頭給燒了,恐怕也沒人敢吱一聲,至於打了王大錘?人家就算把整個御膳房都給屠盡了,恐怕也只不過是換一批御膳房的夥計而已,壓根連頭皮都不會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