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江擦了一把虛汗,這貨果然強悍,居然費了這麼多功夫才把人放倒。眾人皆被“有毒”二字弄得面面相覷,而黑斗篷男及他身後之人一個個如臨大敵,然後,就聽見堂堂的血衣執事姿勢銷魂的打起了小鼾。

這是?睡著了?

二叔祖不由得撫掌大笑:“這是何故,這是何故,”又跟已經愣在當場的黃武說,“你到底也算是我們黃家旁支,即便沒了什麼勞什子執事,叔祖我也必挺你的。”

黃蒔卻嘆了口氣:“五哥,你別再往前了,之前即便我明說,諸位是不信的,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了,只要都市王黃汣在一日,十六天殳是不會易主的,”隨著咔吧一聲,她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九哥,你還是現身一下吧!”

鍾大江趕緊推了羅煒一把,羅煒懵逼道:“不是說好的摔杯為號嗎,怎麼成捏杯了?”

鍾大江沒好氣:“不要計較這種細節嘛!”

而此時,眾人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到了他身上,羅煒感覺自己整個都是木的,不知道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黃蒔身邊,被她取下了面具。隨著一眾倒吸冷氣的聲音,他聽到了一片竊竊私語。

“黃汣居然還能好好的出現。”

“不見得是好好的,沒感覺到他的氣息弱不可聞嗎?”

“廢話,那麼重的傷,能活著就不錯了。”

“黃家也太不厚道了,明明人沒事,把咱們招來耍猴玩呢?”

“這我就要說句公道話了,黃蒔把大夥請來,還不是被你們逼急了嗎?”

“說的好像逼人沒你的份似的。”

“呵呵呵,我們就當看場好戲,只不過,那幾家是徹底的損兵折將,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羅!”

……

等羅煒徹底回過神來,他已經毫無阻力的越過了僵立當場的黃武,伸手便將紅漆木盒取了下來,揭開蓋子,牢牢的將金蓮殳握於掌心。他只來得及說了一聲:“黃蒔暫代都市王。”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

羅煒甦醒在一張熟悉的大床之上,滿心的百感交集。他又不是傻瓜,即便所有人都能被皮相騙了,十六天殳又怎麼會把人認錯了。他身邊也出現過既過著這輩子的日子又留著上輩子的記憶的情況,加上見識過破爛沈、金華媳婦的情況,他基本已經確定都市王黃汣就是上輩子的自己。

只不過其中還有很多難以理解之處,包括那個白衣沐知春、那柄金蓮殳、鍾大江的年齡之謎、還有那個黃武等等等等。

他躺在床上正沉靜在滿頭問號之中,忽然聽到外頭有人敲門。他翻身坐起,發現這會兒的自己正坐在漢宮北街13號原本的自己房間之中。愣愣的打量了一番,看了看日期,竟然已經是年初四了。

拍門聲越發大了起來,羅煒只得踢上拖鞋,悻悻的去開門。可隨著門一開啟,他整個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因為敲門的一身黃燦燦制服的外賣小哥正笑盈盈的瞅著他,而他不是別人,居然是自家婚介會所的總經理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