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這邊百思不得其解,冷不防門裡頭有人倒退著,用屁股拱著就出來了。裡頭的背後沒生眼,外頭的滿腦袋跑火車,倆人隔著一道玻璃門就這麼撞車了。

羅煒捂著額頭哀哀直叫:“我說王飛小同志,有你這麼走路的嗎?”

王飛趕緊把手裡扛著的人字梯靠在一旁,拉著羅煒就是一通道歉兼檢查:“對不住了對不住了,實在不是故意的,煒哥你還好吧,撞得怎麼樣了?”

羅煒也無心跟他計較,揉著額頭問:“你捧著梯子這是來幹嘛的?”

王飛嘆氣道:“還不是那個誰嗎,非要用電暖氣烤地瓜,然後,你們前臺的頂燈就炸了。”

“烤——地瓜?”羅煒傻眼,“這是哪位仁兄如此有才呀?”

王飛撇撇嘴:“還不是那誰嘛,以為我真什麼都不明白嗎,煒哥,你還是離這種人遠著點吧!”說著,重新扛起人字梯朝自家店走去。

羅煒稍稍退後,發現貴爺王川竟然也回來了,正欣慰的衝著自己笑,他點頭致意之後,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他倒要看看,載入了上輩子的柯暢到底作得何方妖孽?

………………

羅煒剛走進門,都來不及等門重新關上,耳旁就是一陣風聲,一大堆暗器從同一個方向接連不斷的襲來。緊接著便是叮叮咣咣、乒鈴乓啷、稀里嘩啦,要不是羅某人第一時間發現不對了,藉著玻璃門板擋了,那碎的可不只是大門了。

這聲巨響,直接把裡頭的丁越給震了出來,只聽他氣急敗壞道:“我已經幫你把煒哥叫來了,你到底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去,再鬧的話,我可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一跑出來就瞧見了破碎的大門,滿地的狼藉,被折凳壓在地上的柯暢,以及坐在折凳上,單腳踩在他背上的羅煒。

柯暢顯然被這麼壓著依舊不服氣,而羅煒更是滿眼含怒,正抄著變了形的易拉寶,打地鼠似的,只要底下的柯暢一掙扎,就一杆子拍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見呂布跟在丁越後頭出來,羅煒手上的動作不停,問道:“這貨是不是瘋了,我剛露頭就想砸死我,他上輩子是個啥,瘋子還是殺人狂?”

丁越認識羅煒的時間可不短,哪怕再遲鈍,這半年多時間的變化也是看在眼裡的,怎麼會一點貓膩都沒看出來呢。還是那句話,羅老闆吃肉,跟著他的自己喝湯,對於老闆的隱私方面,不聾不瞎就當不成心腹好員工。於是眼見著事情有些嚴重,他索性直接開溜,多餘的好奇心神馬的,壓根不需要。

呂布見羅煒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可樂:“喏,瘋子,殺人狂,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到時候誣賴好人。”

羅煒更不理解了:“別傻站著了,他都這樣了,還不趕緊幫忙把這貨制服了。”

呂布趕緊擺手:“可不敢可不敢,你倆之間的恩怨,我不怎麼方便插手。”

“什麼意思?”

“說實在的,如果我是他,不直接報復死你,我就把姓倒過來寫。”

“可是,你的姓倒過來不還是呂嗎?”

“……”

柯暢眼見著掙扎不開,索性也不徒勞的浪費力氣了,深吸一口氣叫囂道:“上面的,老實交代,你特麼到底是誰?”

羅煒順手抄起一隻表皮焦黑焦黑的生地瓜,捏著一頭,直接衝柯暢的腦袋來了一下:“下面的,請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處境,趕緊交代,你到底是哪個?”

“上面的,是勞資先問你的,你個偷雞摸狗之輩、狗盜鼠竊之徒、雞鳴狗盜的王八蛋、竊國大盜、梁……”

羅煒啪嘰又給了他一下:“下面的,你成語再好也沒個卵用,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勞資嫩死你。”

“交代你個龜孫,上面的,你給勞資聽好了,勞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勞資姓羅名煒,你又是哪裡來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