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煒驚奇道:“杜領導怎麼會有空駕臨此地的?”

杜曦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這兩天不是在折騰發年終獎的事情嗎,沒我的簽字,這筆錢能發得下來麼。”

羅煒嘴裡嘀嘀咕咕:“你特麼也就剩個橡皮圖章的功能了。”

杜曦的修為雖遠不如沐知春,那耳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呀?”

羅煒嘿嘿一笑:“我說您勞苦功高。”

又過了不一會兒,範驚天跑了回來,一屋子人裡頭第一眼就瞧見了秦可卿,舔狗模樣昭然若揭。他手裡頭攥著一隻也就250毫升的透明塑膠瓶,裡頭裝著一種乳白帶灰的不透明液體,從瓶蓋上看還真是沒開啟過的,只是塑膠瓶上既沒有品名也沒有生產日期。

東西一路傳遞到羅煒手上,他看了又看,不可思議道:“我說,你好歹也是生在新華夏,長在紅旗下的大好青年,這種三無產品也敢喝?”

範驚天一邊搬了張凳子膩在秦可卿另一邊,一邊挽尊道:“這個,當時那小夥說的言之鑿鑿,說這是他們下一階段準備上架的新品,叫什麼栗子豆漿,這是試吃的贈品。”

羅煒咔吧一聲,將瓶蓋擰開,倒了一點在蓋子上,看一看,聞一聞,又試著舔一舔,下一刻,眼睛忽然失去焦距,火車東站與羅容容一道發生的一幕一幕在眼前不斷閃現。

坐在他邊上的呂布第一時間瞧出不對來了,一伸手,剛好接住險些落地的塑膠瓶,將瓶子擱在一旁的桌上,便來推羅煒:“喂喂,你怎麼了?”

漢靈帝一拍桌子:“我都說這裡頭有詐了,他竟然還敢喝,這不是自找不自在麼。”

鍾虎問範驚天:“你當時也是這種反應嗎?”

範驚天說:“沒有啊,我也就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而已,而且我可是一口氣喝了整整一瓶呢。”

後來的二女二小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曦則上前幾步,從瓶子裡倒了一點液體在掌心,又試著用舌頭去·舔。

一旁的秦可卿可急了:“別啊,你沒見煒哥都這樣了嗎?”

杜曦說了聲“我沒事兒”,便將一滴液體送入了口中,下一刻臉色變了:“這裡頭怎麼會摻了忘川真水的?”

………………

羅煒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拿起來先沒忙著接,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到了小年夜的中午,身邊彷彿還有沐知春留下的溫度。

他很隨意的將電話接通,帶著惺忪的聲音說:“我說老妹,你現在拜年是不是早了點。”

電話那頭自然是越到節假日越忙活的羅宋宋,據小助理熙然說,從小年夜晚上開始,她的檔期一天不落的已經排到了正月十五。

“老哥,你接到老爸和阿姨了嗎?”

“接……什麼?”

“拜託,你不會吧,我都給你通風報信了呀!”

羅煒一拍腦袋,頓時清醒了許多,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羅宋宋那頭還在繼續數落:“熙然不是把航班號發給你了嗎,你這傢伙,我要去化妝了,懶得理你了。”

電話結束通話,羅煒趕緊去翻之前的聊天記錄,然後發現事情大條了,眼下已經過了11點,而羅叔和老媽的班機8點半就到了。他趕忙挨個給他倆打電話,結果這倆的手機統統關機,這下可抓瞎了,於是羅煒簡單的梳洗一下,連飯都顧不得吃,抄起手機和車鑰匙便準備出門。

急衝衝的路過曉翠堂門口的時候,看見沐知春和杜曦正面對著面下棋呢,旁邊擺放著糕點和熱茶,羅煒趕緊跑過去,對著沐知春的臉頰啃了一口:“春春啊,我媽和羅叔回國了,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接人?”

沐知春睨了他一眼:“你確定我就這麼跟著你去合適嗎?”

羅煒搔搔頭:“好像是不大合適,而且吧,我這會兒也遲到了,別到時候連累你被誤會。”

一邊的杜曦沒好氣道:“都遲到了你還不趕緊走?”

羅煒撿了一塊糕點塞進嘴裡,邊狼吞虎嚥邊含混不清道:“我還沒吃早飯呢,他們的班機8點半就到了,不差再多遲到一點了。”

杜曦翻了個白眼:“靠,你這不叫遲到,分明是放鴿子。”

沐知春邊把自己的茶杯遞到他嘴邊,邊說:“慢點,別噎著了,實在不行,我送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