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就像是一場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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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煒一步三挪,磨磨蹭蹭的走到門外,門外不遠處站著的所謂女朋友再一次奔了過來,將他嚇了一跳,好在這回她跑到面前就停住了,上上下下將他好一通打量,隨即面現憂色:“你到底怎麼了,剛才看到你就覺得不對了。”
此情此景,羅某人真想扶著額頭來上一句:“哎喲,頭好痛,你是誰,我好像失憶了。”
問題是他不能昧著良心這麼說,因為這女人他還真認得,正是羅容容。這就尷尬了,別人穿越,最好的就是平行成自己,啥都不用折騰;次一檔的也必須繼承原身的記憶,提前劃上了重點;再不濟索性啥都不知道,這樣裝起失憶來也不心虛。可羅煒現在的情況是,時間沒問題,地方他也認識,就連邊上的人也認得出來,就唯獨自己不認識自己了。
男廁門口也不是說話的地方,羅容容雖然面現焦慮,還是拉著他往人少的地方而去。
拽著他胳膊的力氣大得驚人,小嘴叭叭的不帶停歇,表情卻又哭又笑的相當複雜:“我是不是很乖,你讓我再等你三年,我就不吵不鬧的又等了你三年,可你不能總這樣,雖然我也確實幫不到你,但至少你出了事情,我不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有,原地等待的人其實很可憐的,成天失魂落魄的,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了,太不自量力了,我只是想更瞭解你一些,即便只能等著,也希望心裡能踏實些。你知道那種不踏實的感覺嗎,之前你不告而別消失了六年,我都快崩潰了,好容易等到你再次出現,卻又只是匆匆幾日,我已經不是當初的小孩子了。呵呵,我是不是話太多了,很煩人,我也覺得自己越來越討厭了。”
“我們說點別的吧,你答應我要帶我去五大聖地轉一圈的,你不在的日子我查了一下,你說的有崑崙山的玉京真武學府、長白山的蒼梧真武學府、驚鯊島的開元真武學府、唐古拉山的淨塵佛法學院、緣覺島的玄禪佛法學院,其他幾個地名我倒是能查出大致的範圍,但是驚鯊島還有緣覺島,我是真的沒聽說過,不過光聽名字就不一般的樣子。”
“你跟我說的時候感覺真令人嚮往呀,我們一個一個來,我們第一站就去崑崙山,我已經買好了到格爾木的高鐵票了,到了那裡應該就比較近了,然後就得靠你了,我在想,你不會真打算帶我……”
“容容姐。”羅煒忍不住打斷她。
羅容容的表情一僵:“你叫我什麼,這是又給我起的新綽號嗎,之前還管人家叫容容雞,怎麼又想起喊姐了?”
羅煒聞言,嘴角就是一抽:“絨絨雞?我還黃鼠狼呢!”
猶記得曾經相當流行的鬼畜童謠,之所以鬼畜,那是因為某位剪輯高手將它與多部抗日神劇混剪,呈現的內容風靡一時,那效果簡直絕了。這段神曲的歌詞大致是這樣的:黃鼠狼呀拜大年,一走走到雞窩邊;點點頭來哈哈腰,滿嘴話兒甜又甜;絨絨雞呀真高興,忙請黃鼠狼呀進房間;拉拉手呀蹦蹦跳,歡歡喜喜真熱鬧;唉呀媽呀怎麼變了臉,黃鼠狼露出了大尖牙;絨絨雞呀唧唧叫,招來夥伴來幫忙;齊心協力打壞蛋,黃鼠狼呀抱頭逃竄。
羅容容聞言眼睛頓時笑得彎彎的,拽著羅煒的胳膊來回搖:“你不對勁哦,之前一喊你黃鼠狼你就不樂意,而且還要咬人。”
羅煒不敢開口了,心中卻無限吐槽,這特麼還是我認得的那個羅容容嗎?
………………
不知怎的,羅煒不受控制的被羅容容拽到了候車室,倆人跟連體嬰似的直等到廣播裡通知可以檢票進站了,他又不由自主的隨著排隊進站等車。
當列車開始緩慢移動的時候,羅煒感覺身體一輕,瞬間被拉出了那具陌生又熟悉的身體,一陣風馳電掣之後,他站在了上帝視角俯瞰列車的逐漸加速。
下一刻,他吃驚的發現,在列車即將穿越前方的橋洞的前一刻,一輛失控的黑色轎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衝出欄杆,朝著底下的列車而來,同時,被小車帶落的電線杆正好死不死的橫在了前方的鐵軌之上。
小車在接觸到列車的時候瞬間爆炸,與此同時,剛才的那個自己瞬間出現在車頂,隱約還能聽見羅容容在車內的尖叫哭喊。那個自己在凜冽的風中如一杆標槍般挺立如松,只見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右手虛摁眉心,手中霎時多出一把頗為眼熟的金蓮殳。他奮力的將金蓮殳插·入了列車車頂,頓時,一道暗金色的符文朝四面八方擴充套件開來,而持殳之人此時已經渾身浴血,浴的卻不是鮮紅的血,而是夾雜著絲絲灰氣的褐紅色陳血。
一股巨大的扭曲感傳來,在羅煒被徹底抽離之前,最後一眼,他看到了男人瞬間化作塵埃,而那把依舊樹立著的金蓮殳已經變得黯淡無光,從當間斷裂了開來。
………………
那一段經歷就像是一場夢,羅煒捂著心口從夢中醒來,那些記憶幾乎已經徹底忘記,而他一睜眼便感覺到了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