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這個說法,羅煒還有些保留:“吳月娘7個可都姿色不俗,我就不信你一個採花賊還能捨得下看進眼裡的肥肉?”

花衝一副遭受天大冤枉的表情:“天地良心啊,盜門中,強盜、飛賊、扒手、土賊各有各的規矩,咱們採花賊自然也不會例外,同一家子不折二花就是最大的規矩,別到時候咱給不了人家一生一世,反弄得親戚、姐妹、母女失和,那就真罪過了。”

羅煒翻了個白眼吐槽:“你還有過在母女倆之間只能忍痛擇其一的糾結呢?”

花衝嘆了口氣:“母親是熟透的蜜桃,嬌豔多·汁,女兒是雨後初現的小荷,新鮮嬌嫩,你知道那是多麼痛苦的抉擇嗎?”

“啊呸!”要不是離著遠,羅煒能直接啐他一臉,“別拿你那些噁心扒拉的黑歷史當戰績炫耀了,剛才說到哪兒了?”

花衝一副“就知道你不懂我的表情”,繼續道:“不過那7個妞兒我也是經過觀察後才選定的李瓶兒,能俗能魅,那滋味兒,”見羅煒的面色發黑,趕忙拱拱手討饒,這才繼續道,“但是吧,這妞兒讓我念念不忘的原因卻是搶了我的戲份,穿上褲子就不認人應該是我的本分,沒想到,生平頭一回,我也遭到了這種待遇。”

聽到這裡,羅煒頓時來了點情緒:“那你就甘心遭受冷遇,沒打算刨刨根問問底嗎?”

花衝道:“那必須的,後來,李瓶兒大約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回答起來也有些百無禁忌,原來她雖然把身子給了我,但一顆心都系在了她家夫君的身上,說是跟著幾位姐姐,哪怕踏遍萬水千山也要將夫君找回來。”

這下羅煒就更不明白了:“你不是說這是吳月娘的志向,另外6個還有別的想法嗎,難道這個李瓶兒不一樣?”

花衝搖了搖頭:“她們6個要找的夫君,和吳月娘要找的夫君既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羅煒徹底懵了:“不都是西門慶嗎,難道西門慶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花衝一拍巴掌:“沒錯,還真被你說對了,就是西門慶發生了變故。聽李瓶兒的意思,說是自打西門慶攀上蔡太師,成為了五品官商,李瓶兒又給他生下了兒子,這男人歡喜之下大宴賓客,喝高了之後,連續七八天沒見著人,等再次出現在人面前,整個人似是脫胎換骨了一般。無論是行為舉止,口味偏好,連帶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羅煒眼皮跳了跳,這特麼不是已經爛大街的現代屌絲男穿越的老梗麼。

他的懷疑很快得到了花衝的應證,這個替代了西門慶的男人不但不再貪花好色,主動遠離狐朋狗友,清理掉家裡劣跡斑斑的下人,同時花了很長時間一步步扭轉了街坊鄰里對他的壞印象。這還不算完,他金點子頻出,像什麼發明玻璃水泥、搞搞文化娛樂創新就別說了,他還建立了鏢局和跑商隊伍。

羅煒聽著這種耳熟能詳的騷操作,不由得一滴汗落下。

西門慶的事業蒸蒸日上,對待身邊的女人的態度也來了180度的變化,原本享受被女人巴望撩撥的他一下子成了高嶺之花,卻不是那種對女人不屑一顧的態度,而是給了她們充分的自由和尊重,甚至還各自給她們分了一些產業,教她們經營起屬於自己的事業,鼓勵她們追尋真心想要的幸福生活。

對此,羅煒只能呵呵噠了,他以一種最大的惡意揣測,這位穿越者儘管不承認,但私心裡大約還是膈應這些女人是原主上過手的,不然,如果換成一來就碰上6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看他還舍不捨得讓她們“以自身幸福”為重了。可話說回來,到底還是現代靈魂的底子,哪怕再有想法,也至少做到了尊重女性,守住了底線,總算沒有步了沒節操的傢伙們的後塵。

至於後來的發展也可想而知,儘管穿越男刻意表現得以禮相待與她們疏遠,還是漸漸的得到了這些女人的真心。也不能完全這麼說,還有一種說法是,越是得不到的就成了執念,所以才會有李瓶兒這種沒能忍住外界誘惑,然後搞出“雖然我的身體出軌了,但我的心永遠是我夫君的”的這種奇葩事件來。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羅煒一下子就想起了姜循受傷的時候,那些女人們有些奇怪的態度了。照理說,作為西門慶的髮妻,吳月娘有多在乎丈夫可想而知,而姜循受了傷,她雖然關心,卻沒有特別急切在意,甚至還有心思組織姐妹們完成後續的演出。其他女人礙於她是大姐,必須要聽她的,而作為吳月娘陪嫁的孫雪娥,雖然很關心,但卻始終有種彆彆扭扭的感覺。

“你不會告訴我,穿成西門慶的就是姜循吧!”

花衝的語氣忽然正經了起來:“李瓶兒還跟我說了一些她與後來那位夫君相處的細節,我到了這邊,第一回碰見她們糾纏姜循之後,也對應著說法進行了一些調查,基本能確定無誤了。李瓶兒曾經說過,有幾次,因為應酬醉酒,或者偶爾病中,她曾溜進過夫君的書房偷偷親近他,聽過一些夢中囈語,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其中的幾句……”